心里说你也挺像变态的,不过鉴于他最近表现都比较正常,她也就没说什么。
陈迅丝毫不知道她心里怎么腹诽他,接着说,杨适小小年纪,就已经很会玩了,所有人都被他骗过去,以为他是多好的家伙,其实一直被他玩,他仿佛天生对其他人就有一种恶意,这种恶意可大可小,跟这种人相处,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他玩死。
“那怎么办?他完全就是个神经病啊。”柳舒茵说,上次也的确感觉他脸上的笑容很恶心,看着大义凛然伟光正,实则根本听不进人话,又强势又傻逼。
“没关系,我保护你。”他又发病了,说保护她,其实也就是在她背后跟着,即使她去上厕所,也会跟着她,在厕所旁边的走廊等她,柳舒茵很少回头看,一直不知道他在后面,最后发现也是偶然一次关文西打趣说她一出教室,陈迅也跟着一起,她才发现原来他一直跟着她,不过也只是课间,一到放学,他跑得比谁还快。
保护她也没说错,喜欢她是哪种喜欢,柳舒茵慢慢觉出味来了,恐怕就是普通的喜欢。
陈迅看起来阴沉,但其实还蛮健谈的,柳舒茵和他的关系慢慢变得不错。
杨悦一从那次之后也自觉地没来找过她,柳舒茵也没去想她,只是偶尔想到,心口会抽痛,但也慢慢地开始忘记她了。
傍晚放学,柳舒茵和王争一起回到了家,她惊讶地发现叶鸣舟不在家,这是不应该的,他一般都是和她差不多时间到家,甚至更早,但她今天做好了晚饭,他也没有回来。
柳舒茵解下围裙去了王争家,跟王争借了手机,打了叶鸣舟的电话,没有接通,她莫名地有些慌,王争在旁边安慰她,“放心吧,叶哥能有什么事,跟他一起的还有一个人,看着人高马大,很不好惹的样子,你那叔叔一个人能打叶哥两个人?还不是被他秒杀,放心啦。”
柳舒茵想想也是,也就放下心来,和大狗玩了一会儿,就回去了。
这一晚叶鸣舟没有回来,桌上的晚饭都放凉了,到凌晨的时候,柳舒茵才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她失眠了,失眠到叶鸣舟回来。
她套上棉袄,跑了出去,客厅里的灯被叶鸣舟打开了,昏黄的光线下,她看见他的脸晦暗阴沉,不禁止住了扑上去的动作,“怎么了?”她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叶鸣舟沉默,他浑身的气息有些可怕,柳舒茵感觉他身边的空气都在颤抖,情绪明显很不好的样子,她走了过去,拉住了他的手,“到底怎么了?”
叶鸣舟黑色的眼睛深深地凝视她,嘴唇抿成了一条笔直冷漠的线,面对柳舒茵再三的询问,他终于说话了,“让他坐牢怎样?”
“啊?”柳舒茵呆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你说的是我那个继父吗?”
“嗯。”叶鸣舟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