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交代道:“你先去驾驶舱,我稍后就来。”
下属行了一个军礼,匆匆离去,而常棣华则回过身来,他的余光掠过鹤岁,只见刚才还埋怨他吵到自己睡觉的小人鱼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还主动地把常棣华的衣服套在身上。小家伙歪着脑袋说:“我也想去驾驶舱玩……不对。”
鹤岁抬眼偷瞟常棣华,见他面上没有什么反应,赶紧改口道:“我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一点意思也没有,我也想去驾驶舱。”
鹤岁本来就很是讨人喜欢,几乎就没有人能够对着他说出任何拒绝的话,更何况他还拿那对翡翠绿的眼瞳软软地盯着常棣华看,故意装出一副乖乖巧巧的模样,湿漉漉的眼神纯粹而干净,望一眼就能让人的心软成了一片。
然而常棣华并不吃鹤岁的这一套,他心软归心软,却仍旧语气淡淡地说:“下一次再带你去。”
鹤岁装乖不成就胡搅蛮缠,他瞪圆了眼睛,不依不挠地说:“可是我想这一次就去,我会乖乖地待在那里,什么也不乱碰的。”
他一想去哪里、想做什么就会忙不迭地向人保证自己会乖乖的,结果没有一次是真的从头乖到尾。常棣华的眉梢微抬,他把鹤岁胡乱套上的外套的衣扣一颗一颗系上,慢条斯理道:“那里不是你能玩的地方。”
“那我就不在驾驶舱里玩。”鹤岁抓住常棣华的手指,把那略带薄茧的指尖放在自己的脸上,痒痒的。他一点也不心虚地推销着自己的好处,非要让常棣华把他也带过去,“我可以陪你说话,也可以让你抱着睡觉。”
常棣华的眸底掠过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驾驶舱里有很多人,不会没有人和我说话,至于抱着你睡觉——什么时候都可以。”
“才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常棣华的油盐不进让鹤岁有点恼羞成怒,他鼓起脸不大高兴地说:“你要是把我惹生气了,我就不让你抱着我睡觉。”稍微想了一下,鹤岁又添了一句话:“也不给你亲。”
尽管鹤岁这是在威胁常棣华,但是他说完自己就先撅起了嘴巴,一对秀气的眉轻轻拧起,眸光潋滟着波光,而脸上又是红扑扑的一片,非但没有显出一丁点儿生气的意思,反而只像是在跟常棣华撒娇。
常棣华似笑非笑地问鹤岁:“不睡觉了?”
“你刚才非要把我吵醒,我已经睡不着了。”鹤岁睁得圆圆的眼睛里写满了指责,说得就跟刚才一趴到床上就睡成一只废鱼的人不是他一样。不管是讨好还是发脾气,常棣华都不理会自己,鹤岁揪住常棣华的衣摆,闷闷不乐地问他:“为什么我不可以去驾驶舱?”
“你可以去。”常棣华捏住鹤岁的下颔,只见得这个小家伙沮丧到耳朵都快要耷拉下来,他轻声安抚道:“但是只要你在我的身旁,我满心满眼都只有你,无法再做出任何判断,所以希望你乖乖地待在这里,下一次我再带你过去。”
“我可以躲起来不让你看见。”鹤岁尽想一些馊主意,而他自己还一点也不觉得这个主意很烂。鹤岁沾沾自喜道:“这样你就可以好好做你的判断,我也不用一个人再待在这里了。”
常棣华的余光瞥见门口那里有一道一闪而过的人影,他起身站直,嗓音平稳地对鹤岁说:“等一下。”
然而鹤岁一下也等不及,他还以为常棣华这是要丢下自己,一个人去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