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
“天顺宫是天子所居,季爱卿不方便住在这里。”李慕君抽出自己的手,转身往暖阁去。
季贤达跟着:“那陛下就让微臣沾沾这真龙居所的福气。”说完他想到一个占便宜的点子。
李慕君刚进暖阁,忽然被身后的人一把抱起来,转了一圈。
“陛下也让微臣沾点陛下的真龙神气”说完还不要脸的拿自己脸颊去蹭皇帝的:好光好嫩。
“季贤达你放肆!”皇帝怒了“放下朕,给朕跪倒外边去反思。”
“陛下,外边冷微臣跪屋里反思如何?”季贤达抱着人商量。
李慕君一个反肘逼开季贤达:“跪去外边。”
“微臣领旨”很会拿捏尺度的摄政王,走到炕边拿起一个坐垫潇洒的往外走。
李慕君忍了忍对走过去的人说:“那是朕的坐垫。”
季贤达停下回身笑道:“陛下的意思另一边的坐垫是微臣的?”
……当然都是自己的,这样说岂不是自己潜意识里默认了季贤达的入住,李慕君冷着脸:“出去反省。”
心里美滋滋的摄政王,把坐垫铺的正正对着宫门——今儿个没风倒是不必去树旁躲着——撩袍跪下吩咐:“张来顺帮你家王爷把狐裘拿来。”
张来顺抽抽嘴角:我什么时候成你家伺候的了?我家的那是皇上。心里想着,他倒是动作麻利的去摄政王的寝室拿了狐裘出来,给摄政王披上。也没啥可说的,主要是皇帝喜欢罚,摄政王喜欢跪,这正是一个‘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跟旁人没啥关系。
冬天的日子总是寒冷,或者是呼啸的北风刮过枯干的树枝,或者是沉甸甸的阴霾压向大地。新年的时候,一层一层的雪花覆盖了北方大地,称着火红的窗花对联,加上噼啪的爆竹声和孩子们灿漫的笑语倒是很喜气。
当春风吹破河冰的时候,清澈的河水欢快的在晶莹的冰间流过。陌上柳枝泛緑,田野里渐渐有了孩童和农人的身影,祥泰二年开始了。
正月二十五第一次朝会,朝臣们穿着崭新的朝服,三三两两满脸喜色的相互问候新年最后的喜悦。张聪文也笑着和人点头互相问候,只是他心道:你们且最后笑一笑。
山呼万岁过后,身穿蟒袍的摄政王,站在御阶之上开口:“本王在年后收到阳高百姓的万民请愿书,他们说一县百姓家里田地不足十亩者超过九成,不足五亩者超过五成,甚至有两成人家里没有一亩田地。”
季贤达背着手面色严肃的看阶下的众臣:“这么多百姓没有田地,田地去了哪里?”
张聪文抱着笏板微垂双目,阳高县的田地,大部分都被刘山西和其他地主瓜分。这个地方是他选出来,至于万民书则是季贤达派人去组织的。
台阶上的季贤达背着手,继续说道:“我大夏律,民户耕地不得多于五百亩。可是阳高的士绅富豪家里田地过万者竟然有八家,这是置国法于何地?”
满朝文武静悄悄的垂目没人吭声,季贤达看向户部尚书:“程大人,本王命你派人即刻前往阳高,丈量田地,凡是多占的一律没收,然后按每人三亩派给田地不足的农户。”
这高阳确实有些过了,程明举倒是愿意接这个差事,可是……他出列启奏:“王爷,那些多占的也是花过银子买的,不如朝廷定价收回后,由农人自行出钱购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