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站到他身侧,挡住那边的情形,扶着他的头让他关注产房。
卜方和江生也往外走了一步,挡在两个父亲的外侧。
这个时候,陈皓清和张正义已经走回来,两人看似随意站着,可仔细去看的话,会发现,他们二人站的位置恰巧填补了前面那四人没能遮全的空隙。这六个人错位组成的人墙,严严实实的挡住那边的血腥。
三个母亲在最靠近产房后门的位置,中间是三个父亲,六个长辈紧紧盯着产房,盼望着能听到什么动静,可一个瘫软在轮椅上,那样的动静都没有清醒的人,另一个是已经哀嚎了十几个小时,几乎没有力气的人,这样两个人,能给出什么动静呢?
王平料理完那边的事,走回产房门口,动了动耳朵,似有不解,她看向殷宁。
“他……怎么了?”
“不知道。”见殷宁一脸不信,王平只得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出任务的时候,捡回来的人质。”
“……”
“所以才这么麻烦,不知道他透漏了多少……”
“不可能。”殷宁打断她的话,道:“佛弥不可能说半句。”
“你怎么这么肯定?”
“……你们也没能让他开口吧!”殷宁答得十分笃定,甚至是胸有成竹,确定以及肯定,佛弥不会开口说一个字。
“……”这话引来几个人侧目,殷宁却半句不再多说,只盯着产房。
可是,很快,王平就知道殷宁这话是什么意思了,难怪他那么笃定。
她听不下去了,转身逃避般往电梯那边的阳台走去。
随后,陈皓清也去了阳台。
不出片刻,张正义也跟过去。
产房里开始传出细微的声音,轻的似乎没有声音,可听到的人都知道,骆黎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呼唤:“亨伯特!”
“……骆黎。”比生锈的锁眼还让人难受的声音,嚣张的不可一世的佛弥,标志性的长发,有着精雕细琢的容颜,会用湿漉漉的眼睛撒娇,更有一把好嗓子的佛弥,所有这些他的骄傲,都没有了。
可他还记得回应骆黎。
江姨鼻子一酸,最先忍不住,靠着江爸抽泣起来。
江生受不了这样的情景,循着路径找那三个早就躲远的人去了。
眼看着师娘也靠着师叔哭起来,张姨一个人孤零零的,两个儿子都不知所踪,学长也不在,殷宁拍了拍骆骁,示意他过去陪着张姨,自己转身找那几个人去了。
江生找到那个阳台的时候,远远的看到一点腥红。随着他走近,王平掐了手中那半根香烟,转身面对他。
江生低头把她往怀里一抱,道:“掐了我就闻不到了吗?”
“……”王平失笑,“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呀!还是那么温柔!他俩也不抽烟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你需要保护嗓子,他们不必。”
“借口!”江生道:“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你就是太暖,太担心我,关心我,为我着想对我好呢?!”
“再抱着一会儿老卜又醋了!”王平挑眉,江生被打趣,恼羞的拍了她一下,一时间四个人都笑了。
十几年前一个教室上课的时候,他们哪里能想到,有一天,他们四个人会这样凑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