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学艺不精,学了几年才会这一首曲子,才编出这个故事以免你笑话我!”一张放大的笑脸就在面前。
我冲他笑了笑,“我知道,不过这真是个很美的故事!”
美而有憾,这才是人生。
天黑了许久齐灏才回到营帐,我把他从前到后从左到右检查了一番,这是他每次战争后我都要做的事情,齐灏一脸笑意却耐心的任我翻检。
“好了,好了,我真的没事,边城易守难攻,匈奴想要攻破没有那么容易!”他笑笑拍掉我的手暗示我的大惊小怪。
我不死心,“战争还在继续,你怎么能如此大意?如今你可不是为了你自己,你身上系的是千万将士的生命!认真一点好不好?”
“怕了你了,要不要我脱掉盔甲让你仔细检查检查?”
“呸,臭流氓!”我真是傻,怎么能希望这么一个不靠谱的人突然认真起来呢?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一个人绕到书桌后手托腮对着烛光发呆。
齐灏脱了盔甲坐在我身边,用手弹了一下我的额头,“怎么成天皱眉?当心未老先衰!”
“匈奴好像抱了必胜的决心,而且实力大增,不知道这次的战争何时才能结束?”
“停战的那几年匈奴注重休养生息,况且拓跋弘毅确实是个好君主,我们都看错了他!”
我转头看他好奇地道,“难道你当时真的没看出他的真面目吗?没道理一个人的伪装一点破绽也没有。”
“谁说不是呢?我从始至终没有相信过他会喜欢男人,不过我们都当他是没实力王子,一切的伪装不过是想活下去,谁曾想他能坐上现在的位置?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安宁,她如今在夹缝中生活,也不知道究竟过得好不好?我已经有几个月没有与她通过书信了!”他没有了刚刚的不正经,满脸满心都写满担忧,安宁是他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虽没有额娘却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没受过什么苦,如今一边是国一边是家,又该如何抉择?
我知道他心里的担心,我又何尝不是呢?和安宁斗了那么多年,却也是相伴长大,最终得以冰释前嫌,在我心里,她已是我的挚友,“放心吧,安宁那么聪明肯定可以平安无事。”是安慰他也是安慰我自己。
齐灏点了点头,“希望她可以置身事外!”
为了我不和其他士兵挤在一张床上,也为了隐藏身份,我搬进了齐灏的营帐,他为了我行事方便,命令士兵把他的营帐与其他营帐隔开,每天晚上他老老实实打地铺,我便抢占了宽大的床,为此我也自责了一段时间,他白天要打仗晚上还睡不好,对身体的消耗实在是大,曾经提议让出床褥,我睡在地上,没想到齐灏那家伙竟调笑道,好呀,我们都睡在床上,说着就要爬上来被我一脚给踢飞了,所以我说过这家伙就是讨人厌。
这一夜我翻来覆去睡不着,确切的说我已经很久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战争给人带来的何止是身体上的创伤,更多的是心灵上的,内心的压抑痛苦每天都难以平复,门外是来来往往守夜的士兵,脚步声不断地传来。
“睡不着?”齐灏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夜晚格外让人安心。
“嗯,你怎么也没睡?”
他没有答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许久才接着道,“小七,你是不是还在想他?”
我在沉默了一秒后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