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卫珩毫不理会周围纷纷低头的宫人,“我抱得动你。”
楚珺忍不住笑出声,“哪有你这样的?把我惯坏了,吃亏的可是你。”
卫珩低头看她一眼,勾唇道:“我乐意。”
楚珺笑着将头靠在他胸前,闭上眼睛,“行吧,千金难买你乐意。”
到宫中已近戌时,各宫的宫人都在掌灯。烟火袅袅中,宫人纷纷向楚珺与卫珩行礼。楚珺只管大步往前走,风风火火地上了紫宸殿的台阶。
殿中陆无尘、元琅、颜熙皆在座。元文谡一人坐在上首,苏寿康在旁站着。没有听见通传,楚珺就这么进来了,几人目光皆望向她。
楚珺也是进来之后才反应过来,先跪下告罪。告罪的话还未说完,元文谡就道:“赶紧起来!怀着孩子跪什么跪!”说着看了卫珩一眼。
本跟着楚珺跪了的卫珩见元文谡看过来,非常会意地起身扶楚珺起来。
元琅和颜熙是刚回京就奔宫里来了,还不知道楚珺怀孕的事。听元文谡一说,这才知道。“阿楚,你有孩子了?”元琅惊喜道,“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和阿熙什么都没准备……”他呵呵一笑,“真是太好了,阿楚,你的孩子要叫我舅舅呢!”
颜熙瞥了他一眼,勾唇道:“人家有两个亲舅舅呢,你着什么急啊?”
元琅道:“堂舅也是舅舅!”他低声嘟囔道:“你不给我生,还不许我过干瘾了?”
最后这一句声音虽低,但殿中安静,楚珺和卫珩的六识又比一般人灵敏,所以都是听得清楚。楚珺一时没忍住,不小心笑出声,随后赶紧憋住。卫珩微微一笑,温柔地看向楚珺。
看见楚珺与卫珩两人表情,颜熙恼羞成怒,“陛下在上,你胡扯什么?赶紧说正事!”
元琅这才想起天都黑了楚珺才赶到宫里的原因。他正色道:“阿楚,上次我与阿熙和你陕州相见后就往南游历,于南疆盘桓一旬,听闻向南出海有一岛,岛上有百草翁,擅植草药,好医毒,许多身中难解之蛊的南疆人实在无法,便渡海前往此岛。然此岛缥缈难寻,海上风浪难测,出海求医者,能到岛上者不过半数。又听闻百草翁性情诡异无常,医治与否全凭心情,亦有求医者死于前而不救……”
颜熙接着道:“我与阿琅亲至叶家询问,确有百草翁其人,且医术高深莫测。叶家曾有一身中金蚕蛊母者前往此岛,竟痊愈而归。”
楚珺越听眼睛越亮,颜熙话音一落,便看向元文谡,“父皇……”
元文谡抬手止住了她未出口的话,“珺儿,朕知你要说什么。听琅儿与熙儿所言,请这位百草翁出岛自是不能,便定要亲自前往。纵使朕可将朝事皆托付于你,然可寻到此岛乎?可平安渡海乎?百草翁愿医乎?能医乎?与其冒着这么多不确定的风险浪费时间,朕倒宁愿用剩下的时间做些想做的、放不下的事。”
楚珺心中刚生出的希望仿佛在一阵狂风中摇摇欲坠,“父皇,只要有一线希望,便要一试啊!”
元文谡笑着望她,“与其将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追寻缥缈无定的希望、死在不知道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