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愣闻着鼻尖的血味,脑子有些发麻。
“如生哥哥!”
卜凡用力推开身上的丧尸,见我们全都进来了,霎时松了口气。
这是一栋五星级酒店。
而我们所在的房间应该是里屋,房里关着五只丧尸。
卜凡把他们全部推到外间,锁上了门。
“如生哥哥?”卜凡捧起我的脸,盯着我的红眼睛左右看,“你怎么了?”
我无力地张了张嘴,本能地舔掉口皮上沾着的血。
“你饿了!”卜凡焦急地往四周看了一圈,最后把目光停在了许安年身上,面露纠结。
“要不……我去接一点过来?反正他吐在地上也挺浪费的。”卜凡认真嘀咕道。
我差点没喷他一口尸油!
小小年纪就如此冷血了吗!
我按了按自己的眼睛,努力忍住饥饿感,起身走了过去。
许安年摔坐在地,已经站不起来了。
血液从他的耳中汩汩流出。
情况比刚刚还要糟。
“到底是哪里受伤了?”我皱眉蹲下,赶紧握住了对方的手腕,生怕他的脉搏会突然停止。
“是副作用,”兰姐说着,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队长他……快要不行了。”
我忽然想起了那瓶红色喷雾剂。
果然是药?
所以原本重伤的络腮胡才能恢复行动能力?
“有什么副作用!”我急声问兰姐。
“会死。”兰姐抹了把脸说。
“你放屁!”我指着络腮说,“那他怎么没事!”
“因为他刚刚服用了中和剂,”她见我动了动嘴,以为我要骂她,便抢先解释道,“老二那瓶药在跳下来的时候撞碎了,队长就把他自己的药给了老二。”
我倏地看向许安年。
可他似乎已经看不见我了,眼睛空洞地望着前方。
也许是多年训练得来的直觉起了作用,他冲我所在的方向歪了歪头,声音虚弱道:“如生?”
“恩。”我应了一声。
但许安年就像没听到一样,又叫我:“如生你在吗?有没有受伤?”
咯噔一声。
酸苦涩咸全涌进了心里。
我低头握着他的手腕摇了摇,示意自己没事。
他立马就咧嘴笑了:“哥哥厉害吧。”
我又晃了晃他的手。
许安年闭了闭眼,感慨道:“我守卫国家,保护国民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亲手护住了自家人,这种感觉太棒啦。”
他用后脑勺蹭了蹭白墙,似乎想找个舒服点的姿势睡了。
“哪里还有中和剂!?”我一把捉住兰姐的肩膀。
“我……”兰姐叹了口气,“北海省的省区医院里,有一个作战队分部,虽然现在已经沦陷了,但应该是有存货的。”
她看着我,难过道:“但以外面的形式来看,我们走不到那里就会被咬成肉屑。”
“所以你们就等着看他死?”这话我是对着络腮胡说的。
他粗犷的脸上出现了一瞬的扭曲,随后竟然大吼一声,倒在地上不停打滚。
我操?
搞什么!
装瘟还是碰瓷!?
“他去不了的,”兰姐说,“就算有中和剂,也只能暂停药物对体内并没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