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三年前就开始研究了?
我忽然意识到。
丧尸早在很多年前就出现了。
或许只是没有像现在这样暴发过。
阿丘走过来掰开了我的嘴。
我无力的垂着头,任由他们把药水倒进我嘴里。
冰凉、恶臭的味道停在我的齿缝间,还未流下食道。
我斜眼瞥着那管不断减少的液体,小指指尖轻轻动了一下。
快……快,再快一点!!!
麻痹的四肢倏地缩紧!
我用尽全力,猛地扭过脖子!
在吐出药水的同时,一口咬在了阿丘手上!
“啊!”阿丘反应慢半拍地往后躲了躲。
我死死咬着他不放,几乎扯下他的一坨肉!
他伤口上的血立马就涌了出来,我看着那红得发黑的颜色,松开了嘴。
他真的是丧尸。
半人半尸。
我看着石丹筠,无力地吐掉了嘴里腥臭的血,刚才那一下用完了我蓄足的所有力气。
“怎么样,是不是很惊讶?佩服我吗?”石丹筠一步跨过来,手里蓝光一闪。
哐的一声闷响!
我的头被撞向一边,下颌骨碎裂。
短暂的充愣过后,我猛地往前一挺,手脚不停抽搐挣扎!
而后又被电椅上的绑带死死捆住,动弹不得!
啊啊啊啊!!!
我操!我操!!
好疼!!!
为什么会疼!?
“舒服吗?”石丹筠把手里的烟灰缸放下,摸了摸我的头,“你要乖乖听话,知道吗?我问什么,你就说什么。”
一口气要断断续续地分成几次才能喘出。
手指、脚趾更是因为疼痛而剧烈收缩。
“你的名字,出生年月,出生地?”石丹筠见我缓过气后,温声发问。
我耷拉着眼睛,看着对方青灰色的嘴皮不断张合,然后摇了摇头。
滚你吗的。
老子都死了,还怕你这些?
“你不说也没关系,反正我是不急的。”再一次,淡青色的液体被倒入嘴内。
我知道了。
丧尸也并不是没有痛感,只是太过微小,足以忽略不计。
而这个东西就可以加强痛觉。
……
到最后,就连针刺也像被打断了一条手一样。
渐渐的,我不再嘶吼。
不是因为知道这没用,而是喊不动了。
有几次,我甚至希望自己能痛昏过去,但转而又想起,我已经死了,再痛也不会昏倒。
实验室里的灯光一直亮着。
不休不眠。
我坐在电椅上,也不知道过了几天。
“你的名字、出生年月、出生地。”石丹筠不知疲惫地反复问我,她用小刀片轻轻划在我手上,却像割到了骨髓里。
疼。
真的好疼。
我的意识变得有些混乱,不自觉地就说出了口:“咯……”
如生,胥如生……
我发出丧尸的低鸣,对方却听懂了。
“如生,很好。”石丹筠终于又笑了,她拿起刀片,正想再问,实验室门就开了。
嗒嗒嗒。
令人耳熟又恶心的皮鞋声响起。
“怎么样?”郑校长抬手看了看表,走到我面前站定,饶有兴许地打量了我一番。
“才刚刚开始。”石丹筠看着对方的眼神,多了几分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