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育他,保护他,而不是放弃他。”
黑暗中,我看着她坚定的面容,就像看见了我妈一样,平凡落魄却又倔强坚毅。
当初我妈离婚的时候,恁是一声不吭地把我抱走,一分钱也没要。
我长这么大,见她哭过、累过,可就没见她叫过一声苦。
她说养我,值得,甭管多心酸,只要把我拉扯大了,她心里就倍儿爽。
“好。”我答应对方,带她出去。
女人瞬间就松了一口气,握着我的手也松了几分力道:“我叫潘柠,我的孩子姓肖,你要是能救下他,就让他叫你的名字吧。”
我的名字?
我悄悄看了眼对方的大肚子,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好似压在她肩上的,沉甸甸的责任被分了几缕到我身上。
只是这一点,都让我觉得太过沉重。
因为答应归答应,最后能不能逃出,谁都不敢保证。
何况带上一个孕妇又该怎么逃?
我看着钢化玻璃门外的实验室,完全不知道这是哪儿。
在被关进来之前,我一直处于意识不清的状态,没能摸清路子。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我直接问潘柠。
“知道,zb研究所的地下一层。”潘柠写完字后,猛然意识到什么,一下子挺直了背,“你想做什么?你别乱来!好好配合他们……”
我直接打断潘柠的话,写道:“不可能,我不会配合的。”
“不!”潘柠激动地喊出了声,“你必须配合!不然他们……”
白炽灯再次打开,潘柠抬手遮住了眼睛。
“怎么了?”
石丹筠站在实验室的角落里,静静看着我们,金丝边框的眼镜泛着冷光。
她不知在那儿站了多久,几乎与身后的实验台融为一体。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他妈怎么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还是说她根本就没走?
一股冷意缠上脖子。
我握紧双手,不让自己发抖的肩背看起来太过明显。
“我一直在等着你吃她。”石丹筠颇为可惜地说,“那样,我对你的兴趣可能会减少一些。”
她抬手捂住脸,用丧尸鸣叫一样的“咯咯”声笑了出来:“你真的太棒了!竟然完完全全地保留下了人性,比那些残次品好上千百倍!!”
说到最后,她几乎是尖叫出来的。
而在她发癫的同时,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推门走进。
尽管时间极短,我还是看见了门外的一条走廊,并且听见电梯关上时发出的“叮咛”声。
电梯离这里不远。
“石老师。”这个男声,我在秘语超市的广播里听过。
我收回视线,转而看了他一眼,也是满头的白发,眼球带着不自然的猩红,简直就像丧尸一样。
“老……老师……”他身边的女人也跟着喊了一句,声音却极不自然,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我看向她。
她也看向我。
砰的一声脆响!
我赶紧把视线移到地面,遮掩住心慌。
是她?
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不是丧尸吗?
她怎么还会开口说话了!?
我深吸一口气,食指和拇指来回摩擦了一下,特别特别想抽根烟。
这时,我又听见那个男人说话了:“石老师,您别激动,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