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还没来得及兵戎相见的时候立时阻止,“要打架出去打!院里场子大,包你们尽兴!”
闻言,涑奚抬眼瞥了他一眼,仍是未说半字,但将出鞘寸许的剑推了进去。
顾念景一扯嘴角,勾起一个笑,“唰”地一声,展开折扇,对着大门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涑奚执剑紧随其后。
到了院子里,空间豁然开阔了许多。而站在院子里的两人并没有立即动手,相反,还闲适站定,双双打量起对手来。
穆桓止见他们目前尚还算心平气和,微微松了口气。顾念景的武功他是知道的,不算顶好,但也排不上差就是了。算得上是个中等偏上的水平。而走在他前面的这个人就不好判断了,但见他一身劲装打扮,想来是个武人。但武人的武功也分三六九等,眼前这位,算是哪一等还真是不好评判。
穆桓止还在这里兀自想着他哥哥如果同这个人打的话胜负为几何,猝不及防,耳边擦过一阵破风声,急忙抬眼看过去———二人已经开始打了。
穆桓止在一旁是又紧张又激动。所谓高手间的对决大抵就是这样,出招快、狠、准,而且,不屑于使什么阴招。招招狠厉,但又招招磊落。
此番观战,穆桓止才发现玄衣人所使的剑,是一柄软剑。他虽然武功不怎么样,算得上是个十足的半吊子水平。但对于各类兵器的名字与使用起来的长板和弊端,还是了解颇多的。软剑剑身柔软如绢,故而,力道不易掌握运用。使得力气小了,剑神软绵绵的,没什么杀伤力;但若力气使得太大了,出剑的瞬间,收回来又不是那么轻易,容易让人在这个间歇钻了空子,损自身安危。
但眼前这人,一柄软剑使得可谓是出神入化,游刃有余,如行云流水,又似万花丛中探花。只见一记软剑挥出去,剑身在半空中抖了几抖,玄衣人灵活转动手腕,剑身抖的越发厉害起来,简直到了令人眼花缭乱的地步。
穆桓止拽紧拳头,立时紧张起来。
顾念景以扇作器,扇面锋利似利刃,使起来也衬手的很。玄衣人挥剑的速度越来越快,顾念景有好几次都差点被软剑近了身,破了相。
穆桓止对于自己的武功到底如何,是十分有自知之明的。因此,他也知道,如果他凑上去帮一把,那么这个忙,极有可能变成倒忙。所以,他称职地捡起了场外军师的职责,快速而精准的告诉顾念景如何躲避玄衣人的袭击。
“哥哥!小心下盘!对!就是这样袭他面门!”
“哥哥!你你你你!!!……小心啊!!!——”
穆桓止一叠声地喊顾念景小心,尾音处还破了音,听起来又尖又厉,竟然有些凄渗。
然而,已经来不及。玄衣人那剑挥的极为刁钻,乍一挥出来的那一刻,速度是极为慢的,顾念景便扬扇象征性地挡了一下。然而,下一刻,那玄衣人突然狠挥软剑,剑身立时扭动起来,穿过小骨间隙,擦过顾念景脸颊,立时留下一道血痕。
顾念景这人,一向自惜脸皮,往往是半点都折损不得的。所以,涑奚此举,简直是老虎嘴上拔毛,正正踩中了他的忌点。
顾念景一抹脸上血渍,顿时就炸了,也顾不得去擦一擦,当即就狠挥折扇,往涑奚身上招呼过去。一边打一边骂,“他妈的!没听说过打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