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张武的咒骂,他攒起身上的力气,便跑了出去,一路上磕磕绊绊,待到了河边,向河水里走了几步,便又瘫软了下去,他还不想死呢!挣扎了这些年,他还想有朝一日嫁个知心人,过一过正常日子。
虽然是清晨,但村里已经有些人家早早吃了饭,忙活起来了,见了张水跑去河边,便议论了起来,还有些跟着去看热闹的。
张武见他跑出去,先是气闷,后又想着不能让他跑了,便又追了出去。待出了门便听到旁人的议论声。
“刚那个跑去河边的可是张二家的水哥儿?”
“可不是,像是要去投河呢!”
“啧啧,发生什么事要投河啊?”
“刚听见张家屋里吵了起来的样子。”
……
张武见有人往河边跑,又听见旁人的议论,更是气急,拔腿便往河边去,待到了河边见张水坐在浅水处,边上有些人在劝。他冲上前道:“你怎得淹死!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还有脸活在……”
这时里长张文赶了过来,拉住张武,截住他的话头,道:“二弟,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张文见了水里的张水,也皱起了眉头,张水平日里甚是听话,家里的活计都做的利索,今日之事定是有些缘由的。
想罢他便拉着张武往回走,瞪着他道:“有什么事不能回去再说的,莫要让人看了笑话。”
张武见了自家大哥严厉的眼神,便将话憋了回去。
张大娘在张文拉住张武时,便走进了水里,拉着满脸泪水的张水,道:“水哥儿,这河水凉的很,且先上去,咱们回家说。”
张水本也息了寻死的心,这会见人来劝,便也顺势站了起来,待走了两步便捂着肚子,隐隐有些疼。
张大娘见他如此,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有了?见状她也不拖沓,半扶着张水往家走,便大声道:“可是水里在着了凉,且快些回家吧!”
待到了张武家,张大娘扶着张水回了他的屋子,张武则将事情与张文说了一遍。
张文闻言也是叹气,张武这当爹的心便没在张水身上,张水也快十四岁了,如今出了这档子事,他这大伯也不知说什么好。
张大娘让张水换衣服歇息,她则出来与张文坐在一处,听到事情的经过,也皱起了眉。作为女人,她是可怜张水的,平日里总是隔着一层,她不好说张武的不对,今日见他将张水逼到了这个境地,也不得不说道:“作为嫂子,有些事我不好说,不过今日作为水哥儿的大娘,我且要说两句。”
张大娘平日里便是个泼辣的主儿,又有些分寸,见她要说话,张文自是不会拦着。
张大娘内心叹了口气,避开张武的对错不说,看了看他道:“水哥儿怎么说也是咱们张家的哥儿,如今让人占了便宜,自是不能善了,”顿了顿又道:“水哥儿没见过什么世面,又才十三岁,让人骗了也不觉,这公道自是要咱们这些长辈给他讨回来的!”
张武听罢,嘟囔道:“讨什么,做了这样丢人的事,我……”
不待他说完,张大娘又道:“张武兄弟,我已问过水哥儿了,那段秀才乃是县城的秀才,又有个教学的生计,条件自是不差,他占了水哥儿的便宜,自是要向他讨回来才是!”
也就是说可以要些银钱,张武便来了兴致,问道:“大嫂,你道该如何做?”
张大娘一听这,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