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觉得自己也成了大人,变得有心计了。
待到了刘村二舅家,进了院子,也没有人来迎。
方老二见棍子下面有些脏,便想放在院中,方言拦着不让放,还伸手扶着他向屋里走。
进到堂屋,里面坐着刘二舅和二舅母。
见方老二穿着身旧衣服,踩着草鞋,还拄着根棍子,每走一步,那地上便隐约有个印子,二舅母便悄悄的白了一眼,鼻翼微张,显是不大高兴。
“二舅哥、嫂子,”方老二进屋站定,便开口叫人,方言随着也叫了“二舅、二舅母”。
刘二舅见人进屋,也不让座,吸了口手上的烟袋,只淡淡的说了句:“哦,来了啊!”
见没下文,方老二本不好意思坐,奈何方言说了话,“爹,你的腿还没好,坐下歇歇吧!”说着,便拉着方老二坐在了凳子上。
方言则从旁边拿了个凳子,坐在了方老二旁边。
二舅母见状,不高兴道:“我道怎么过年时没见人上门,连礼都没见一件,原是这腿还没好呢!”见方老二面露不自在,又道:“这如今,年都过去两个月了,妹夫腿又没好,不在家多歇歇,怎得这时候来了?”
总是娘家亲戚,方老二本是个不善言语的,听着她语带讽刺,方老二也没有回嘴,只道:“我与言哥儿是来接芸娘的。”
听这话,二舅与二舅母对视了一眼,刘二舅便道:“芸娘身体不适,已躺在炕上许久了,恐是不能与你回去。”
方老二一听病了,便有些着急,忙问道:“可是看过大夫了?大夫怎么说?”
“自是看过大夫了,”二舅母接道,“说是心病,想来你家方亮没了,她太过伤心,才一病不起。”
一听这个,方老二便皱了眉,又问道:“芸娘在哪了,可让我看看她?”
二舅母眼睛转了转,叹了口气,道:“不是作哥哥、嫂子的不让你见,只是怕芸娘见了你,又会想起方亮来,若是病得越发重了,可如何是好?”
眼见这就是挡着不让见,方言也感叹,怎得就不能实在些?随即开口道:“二舅母,我娘何时能好?”
“也许天,也许年,这作娘的思子心切,咱们这些人哪里能懂呢!”说罢,二舅母满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方言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眼见方老二关心刘芸,便想着帮忙劝劝,又开口道:“若是如此,怎好让我娘在二舅家白吃白住,不如让我娘……”
方言话里本是想说吃住花费不少,占着刘二舅家便宜不好。二舅母则理解成,不白吃白住,自是应交些家用才对,便打断方言的话,道:“言哥儿说的也是,你娘她一个大人,吃的也是不少呢,这花用嘛……”
家里如今只剩下一两多银子,自是不能再掏钱出来给二舅家,方言便道:“如今家徒四壁,自是没有银子补贴给二舅家的。”
听到刘芸在这里吃用,没有给银子,方老二不禁皱眉道:“去年芸娘从家里出来时,带了些银子的。”
听这话,以为他们想抠刘芸手里的银子,二舅母便不愿意了,道:“方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