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布料。”说着抬手指了指凳子的方向,示意那哥儿去坐,但见那上面放了些东西。她随即用帕子一掩口鼻,嫌弃道:“这是谁放的啊!这么没规矩,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往凳子上放,还叫不叫人坐了!”
方言闻言应是说的自己,赶紧过去将东西拿起来,待直起腰时,便见一熟人,方言唤了一声:“姑姑。”
见是方言,方淑面露不屑,上次去方家的事她还记得清楚呢,这小哥儿可不是还什么好东西。
“哦,是言哥儿啊!”方淑瞥了方言一眼,本想刺方言两句,又想着在县城里没得丢了面子,若是影响了自家哥儿的亲事便不好了。
方言本是想打声招呼便算了,谁知方淑却不打算就这么放他走。只听方淑道:“言哥儿,这是姑姑家的哥儿,你可还记得?”
方言闻言,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哥儿,自小也就见过一次,样貌中等,倒是那面上颜色粉嫩,想来生活是不错的。
见方言不搭腔,方淑便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你们俩小时还一起玩过呢!姑姑家的哥儿前几日刚订了亲,便是对面那家杂货店的,”抬手指了指对面,又接着道:“今日,姑姑便是来选布料给哥儿做新嫁衣的。”
炫耀完自家哥儿的亲事,方淑欲问方言定亲没,想趁机可怜他两句,谁知木雨便过来接上了话。
木雨本在那边看绢布,新绢确是漂亮,摸着又顺滑,想叫方言也看看,便见有人同方言讲话。见那妇人表情不善,木雨便过来看看出了什么事,听了一耳朵便知这是怎么回事了。
木雨道:“定了对面杂货店东家的汉子?”
方淑没想到有人发问,愣了一下,见来人长的甚是水灵,应是没见过的,便问道:“你是谁?”
“我自是言哥儿的好友,你刚不是说你家哥儿定了亲?可是对面那杂货铺东家的汉子?”
听他与方言一路的,又问了这么个问题,方淑就气的牙痒痒,也不回答,道:“我要带着哥儿去选布料了,你们且让让。”便拉着哥儿错身走了过去。
见方淑走了,方言还有些诧异,“怎得一句话就问跑了?”
木雨则拉着他往外走,边走还边问道:“这人你可认识?不像好相与的。”
“那是我姑姑。”方言道。
听方言这么说,木雨也不甚在意,捂着嘴与方言道:“我与你讲,刚在挑布料的时候,就听布店的活计说,杂货铺的东家本有两个哥儿,今日天还没亮,又得了个汉子,据说生在腊八这一日应当是有福的。”说罢,笑嘻嘻的看着方言,“你说有趣不?真是笑死我了。”
原来如此,方淑家的哥儿应当只是与店里的伙计定亲了,本想含糊着与方言炫耀一番,没想到被木雨问住了。
都说生在腊八是有福的,就是不知自己的福在哪里,方言叹了口气,陪着木雨又逛了一会,便回家了。
既然东西都买了,方言便都收拾了,做了腌肉、包了饺子、蒸了馒头,拿到外面冻上,待冻结实了便存到外面一口大缸里,过年时直接拿出来吃即可。
家里人口少,准备的东西也简单,方言又用买来的棉布给自己和方老二各做了一件外衣,只几日的时间,过年的物品便准备好了。
待到腊月十二,方言约了木雨同去交绣活。
在交绣活的屋子里见了到了曹管事。这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