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的绣活,若是那针线穿过地龙,只是想一想就恶心。
“一定要穿?”
宝哥儿点了点头,“恩,要穿。”
待回到了院子里,宝哥儿用柴刀将八、九只地龙一一断成几节,即使断了,那地龙还有些部分在抽卷着,似是还没死透。
宝哥儿将断了几十截的地龙都装到小筐里,递给方言。
方言咬了咬牙,手指攥了攥,一把接了过来,拿到堂屋,放在地上,便进了自己的屋子。
看了看针线筐里绣了一半的绣活,各色彩线,方言深吸了口气,又吐了出来,仍是没有伸手去拿,太糟贱东西了!
就在方言还在犹豫的时候,宝哥儿的声音传了进来,“言哥儿,你怎得那么慢,针线也没有了吗?我昨日还见你绣花呢!”
针线?对啊,不是还有缝衣服的针线吗!方言便不纠结了,去了东屋找刘芸以前缝衣服用的针线,平日里用的针线比绣花用的要粗上一些,也结实些。
见方言拿出针线,宝哥儿便接了过来,将断了的地龙穿起来。
一根线上穿了四、五块,每两块之间隔上一尺多远,总共穿了八根线。
准备的差不多,看看时辰也近午时了,二人决定出发。
到了院子中,方言才见,换回来的稻草都被扎成了小捆,总共有八捆。
宝哥儿将那穿好地龙的线缠在稻草里面,待都缠完,又分成两堆扎了大捆,便向方言要了扁担,出发了。
路上方言空着手,宝哥儿挑着扁担,扁担的两头是两大捆稻草。
让宝哥儿挑一路,方言甚是不好意思,便道:“你可累不?不若我来挑会儿。”
“不用,我来吧!”宝哥儿道。
正想感叹宝哥儿会体谅人了,谁知下面跟着一句,“你那么矮小,若是压坏了怎么办!”
方言彻底泄了气,以后这样的话他再是不问了。
二人走了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河边。
这河上面的薄冰已化的差不多了,只在靠在岸边的地方还有些冰碴儿,冬日里河水流的甚是缓慢,看起来安全的很。
许是有上一世的阴影,方言一点也不想靠近河边,这两日因捉鱼而燃起的热情,瞬间降了下来。
方言愣愣的站在那里,离河边还有一丈多远。
宝哥儿见方言不上前,料想他许是不会水,这冬日里水凉石滑,便也没叫他帮忙。
只见宝哥儿将扁担放在地上,解开捆着的稻草,将八小捆稻草放在一处,便沿河向下游的方向边走边看。
待走到这段河道窄一些的地方,他先是看了看一丈有余的河,又低头看了看河里,有些水草。
宝哥儿便问道:“言哥儿,这水有多深?”
方言本还站在那里出神,想着自己应当克服恐惧,便听到宝哥儿发问,他想了想道:“你站那处水浅一些,中间的地方也不足三尺,再往下就深了,”又指了指上游不远的地方,示意宝哥儿看,“上面有一处也挺浅,跟你站那里差不多。”
听罢方言的话,宝哥儿便脱了鞋袜,卷起衣袖、裤腿,拿着小捆的稻草进了那处水中,一丈多宽的地方顺次放上四捆稻草将将好。他又捡了几块大些的石头将稻草压住。
见宝哥儿捡石头,方言忽的想起家里压酸菜的石头,那时若是敢下河,应是很好找石头的吧。
见宝哥儿又往上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