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饭吃,我饿了。”
看着那人头上松散的发髻,脸上有些土灰,身上竟然还粘着片树叶,方言这才想起,昨日就那么将人扔在了炕上,只得引着他去梳洗。
自己返回屋里将用过的枕头拍打干净,被子抖了抖灰尘,折整齐放好。
转身见那人站在门口,发上、脸上都是水,方言扯了块布巾给他,招呼他一同去吃饭。
那人擦着脸,小声道:“下次我自己折……”
早饭在方老二的屋里吃的。
方言把桌子搬到了东屋,放在炕跟前,方老二坐在炕上,那人与方言坐在凳子上。
“爹,这便是我昨日捡回来的哥儿。”方言介绍道:“这是我爹”。
闻言,那人叫了声“爹”,惊住了方老二和方言。
方言忙道:“这是我爹,不是你爹!你应该叫叔叔。”
方老二也道:“你唤我方二叔即可。”随即扫了一眼方言,似是在问,怎么回事,莫不是个傻的?
方言摇了摇头,道:“爹,他可能撞到了头,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只见那人点了点头,叫了声方二叔,又盯着方言看。
方言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告诉他名字,便道:“我叫方言。”
那人唤了声:“言哥儿”,便转头盯着桌上的饭。
方老二见了,无声叹了口气,这人长了副不错的模样,粗眉大眼,很是精神,却是个哥儿,眉间那点红甚是艳丽,似是要透出血来。
既然捡了回来,便先养着吧。自新朝建立,已几年未打仗,日子也过得去,虽然看着有些傻,也是条人命啊。
想罢,方老二道:“吃饭吧。”
待吃过饭,方老二便有些后悔刚才的想法,那哥儿甚是能吃,倒也不挑食,除了给方老二的鸡蛋外,不论是稻米煮的粥,还是方言用泡发的干菜拌的咸菜,粥连一滴汤都没剩下,咸菜也吃的干净。
方言也感叹,怪不得长这么壮,真是能吃的很。
吃过早饭,方言与方老二商议要去山上,再烧一次炭,并将昨日的东西取回来。
方老二知道拦不住,便也没拦。
那哥儿听说方言要上山,便道也要去,言说吃了饭,总要帮忙干些活,方言便带着他上了山。
出门的时候方言用筐装了半桶水背在背上,将柴刀别在腰间。
那哥儿,走在方言的后面,看了一会,道:“你怎得长的这么矮小,且让我背吧!”说着伸手就要去拽那筐。
方言听到他的话,停下脚步,转了身看了看他,甚是想回两句嘴,又觉得人家或许是好意,便将筐递给他,转身气哼哼的走了。
待到山上,找到昨日藏的东西,方言总算松了口气,还好没有丢。
将弓箭塞给那哥儿,方言道:“这是昨日捡到你时,掉在你身边的,你拿好,看看能否想起些什么。”
那哥儿接过弓箭,看了看,在弓的弓背上看到一个字,便唤方言道:“你看这里有一个字。”
方言闻言凑过去看了看,“你怎知这是一个字?”
那哥儿倏的看了方言一眼,“你竟然不识字!”
方言深呼吸了一下,道:“我是不识字,你若识得,便说一说这是什么字。”
那哥儿道:“这是个‘宝’字,若这弓真是我的,想必这就是我的名字了。”
见他真的识字,方言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