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补救之途。我一身所有,本就是真君教授,实在不敢班门弄斧,只是昔日太一圣君左律曾传我一部天心功法,我后又参详青玄功法,合成自己一点小心得,班门弄斧,望真君莫要嫌弃,若能有助于真君早日恢复修为,那就太好了……”
曲陵南说毕,素手一扬,一片玉简呈在掌中,她递过去道:“请真君笑纳。”
孚琛接过去,深深看着她。
曲陵南笑了笑,抚了抚头发道:“此间事毕,我也该走了,有云浦真人等琼华俊才在此,想来真君也无需我多嘴,如此,再会吧。”
她取出清河灵镜,化作飞行器,一跃而上,正要御风而行,忽而听见孚琛在下道:“等等。”
曲陵南回头看他,孚琛满面戚色,却露出一个温柔之极的笑容,小心地问:“若是,若是我,我恢复不了呢?”
“怎么会?”曲陵南安慰他,“真君乃千年难遇之修仙奇才……”
“别这么说话,我听着难受。”孚琛打断她,“这都不像你了。”
曲陵南深吸一口气,道:“好吧,其实我也难受,我以为咱们是道友了,道友难道不都这么说话么?”
“我们不是道友。”孚琛道,“道友是平辈而交,互通有无,我现下不过是个修为尽失的无用之人,能不能恢复还两说,你一口一个真君是想噎死我么?”
曲陵南想了想,认真道歉道:“也是,不好意思啊。”
“若我真个恢复不了,你可晓得有多少人会背地里笑死,明面上欺到我头上?”
曲陵南睁大眼睛,问:“可你是那么好欺负的么?”
“我不好欺负,乃因为昔日能打,谁也不敢得罪我,现在连个外门弟子都打不过,那帮往常被我揍的人不趁机来报仇才怪。尤其是禹余城那帮孙子。”
曲陵南笑着道:“涵虚真君是你师尊,岂会任由你被人欺侮?”
“可你还曾是我徒弟呢,你不也一看我没什么用了,就要自己跑了丢下我?”孚琛叹息道,“我不怪你,人心向背,大抵如此,徒儿都靠不住,师尊他老人家日理万机,哪里顾得了我?”
曲陵南觉得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却还是顺着他问:“我已不是你徒儿了,况且我适才也与云浦说了,若你在琼华混不下去,我不介意在泾川古寨那给你一碗饭吃。”
孚琛抬起头,目光炯亮问:“真的?”
“你怎的,”曲陵南嫌弃道,“怎的这般没骨头了?”
“我还要骨头作甚?赶明儿个被人啃个骨头渣都不剩下,不找个保命的靠山怎么办?”孚琛道,“行了,反正你从小就说要养活我,如今如你所愿了。拉把手,我跟你去泾川古寨。”
“啊?”曲陵南怒道,“我就跟你客气客气,你还来真的啊?”
孚琛一边试图去爬清河灵镜,一边絮絮叨叨道:“谁跟你客气啊,为师现在老无所依,老无所养,不奔你去奔谁?满琼华哪个能靠得住?玉蟾真人跟我从小斗到大,云浦那小子个子没长,心眼也没长,我那师侄毕璩倒是个好的,可惜现下忙着魂归躯体,比我还不如呢。师尊那一辈的,道微长老疯了,他徒儿见我不祭出冰剑就是有良心了,可多半那小子没这个良心;余下的长老们各有各的传人,身后都拖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