攰那般要将御察峰破坏殆尽,投鼠忌器,得不偿失。”
曲陵南明白他的意思,毁阵不要紧,要紧的是里头的人。
剑阵一撤,御察峰直上青云的原貌便显露了出来。孚琛携了曲陵南,飞了上去,这回他不再有顾虑,手下轮转法诀,青攰神器直压云顶,顷刻间令峰上殿舍各处的禁制一一破除,只见琼楼玉宇当中,一门户随即被人自内一脚踹翻,砰的一声,一个身影冲了出来,一人手执长剑大骂:“道微,有种跟老子打个痛快,躲起来做那缩头乌龟,算甚么元婴大能?”
他话音刚落,却猛然瞥见孚琛与曲陵南,吃了一惊,随即大喜道:“师弟,可是你破了禁制?道微那老小子呢?让本真人会会。”
却原来是许久不见的玉蟾真人。
孚琛微微一笑道:”玉蟾,我可从未叫过你师兄,师弟二字莫要说得太早。”
玉蟾脸上一僵,随即道:“老子明明比你入门早。”
他身后一人凉凉地道:“可你修为比人差了一大截,他早已是元婴修为,你却困在金丹期没点动静,也好意思厚脸皮提自己早入门?”
玉蟾老脸通红,回头骂:“云浦你给老子闭嘴!说得好似你多修为精深,难不成你不是金丹期?你不是比这小子入门早?”
“你懂什么,我是潜心丹修,迟早有天以丹修成仙,哼。”
曲陵南此时却乐了,大喊:“小师叔。”
云浦坐了个蒲团飘飘荡荡地飞出来,唇红齿白,一脸玉童子模样,却皱眉道:“师叔便是师叔,为甚加个小字?哼哼,本道没你这么个忘恩负义,不识大体,竟敢擅自脱离门派的师侄!”
曲陵南却点头道:”你说得不赖,我确已非贵派弟子,称你小师叔不妥,不若换成云浦童子真人?”
“我呸!”云浦自蒲团上跳起来骂:“真人你个大头鬼,谁答应你脱离门派了?你以为这是坊市买卖,想来就来想走便拍屁股可走?我堂堂琼华,数千年来只听说人哭着喊着想进来,没听说想出去的。再说了,谁说脱离门派你说了算?你师傅答应了?”
他转头恶狠狠看向孚琛,孚琛从善如流,立即说:”我不曾答应。”
“这就对了,你师傅没答应,你师叔我也不曾答应,另外一个师叔呢?你听说过吗?”
云浦又把头转向玉蟾,玉蟾有些摸不清状况,却认出曲陵南,当即道:“这小女娃辈分低微,她胡扯八道怎能作数?”
云浦点头道:”难得你说了句话。南儿你看,你的长辈们皆没应允此事,你说的什么脱离门派不过瞎扯淡,师叔晓得你自幼爱信口开河,此番便当你放那什么气,臭过了便算了,对吧孚琛?”
孚琛微微一笑,低头看向曲陵南,眼神温柔:“云浦真人所言极是。”
“嗯,这事便这么着吧,”云浦洋洋得意,刚想说点什么,却听一人自内悠悠道:“怎的没人问老道我?”
云浦与孚琛当即变了脸色,齐齐收起脸上的嬉皮笑脸,转身深深作揖道:”掌教。”
曲陵南也低头行礼。
只见涵虚真君由传经戒律二长老扶着,缓缓自内而出。他脸色有些苍白,所幸精神抖擞,并无大碍,他笑眯眯看向孚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