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你正好,你且实话实说吧,琼华究竟发生何事,那些事,与你有无干系……”
孚琛凝视她良久,目光越来越温柔,道:“你我多年未见,何必一上来便提这些?小南儿,这些年你过得可好?”
曲陵南微微一愣。
“住的地方惯不惯?可有人欺侮你?那器灵一味奉承,定然不好敦促你练功习文,你可有好好修炼?陵南,”他踏进一步,语气犹豫,可目光却迫切,“这些年,你可曾惦记过我……”
曲陵南低下头,忽而觉着有些说不出的难过。当年两人在一处之时,哪怕孚琛对她和颜悦色些,她亦会欢喜半日,可那记忆中的师傅何尝有过这等温柔款款的时候?
她抬起头,叹了口气道:“停。我很好,但我好与不好,与你无关。”
孚琛目中的感伤一闪而过,随即强笑道:“我这些年可也不赖,你送我那把神器,迄今与我已能契合至十成,只是浮罗峰上的老松树被雷劈断,我亲手植了一株新的,你,要不要去瞧瞧与原先那株像与不像……”
曲陵南摇头道:“文始真君,别这么同我说话,我不惯。毕璩师兄是否真个被封印于此?你若是不说,我便要进去寻一寻了。”
孚琛叹息道:“这么多年你一点没变,旁人只要对你好上一分,你便寻思如何待他好上十分还回去,我每每想起,均觉着不可思议,为何我这般睚眦必报之人,却能收一个心地至纯的徒弟?毕璩待你好,好在哪?他不过冲着掌教的命令敦促你读过几天书罢了……”
“可我在此之前没读过书。”曲陵南回答道,“毕璩师兄是好人。”
孚琛呵呵低笑,又问:“那云埔童子呢?”
“云埔更好啊,”曲陵南道,“你问这些作甚?”
“掌教涵虚真君呢?他待你如何?”
“前太师傅宽厚仁慈,亲传我虚空剑诀,待我自然好上加好。”曲陵南皱眉道,”你到底想说什么?直说。”
“那我呢?”孚琛深深看着她,压抑着声音中的情愫,“我待你如何?”
曲陵南忽而觉着有些惆怅,往事如烟,又历历在目,她想了想,终究还是道:“你待我,亦是好的。”
“那个好,能否与我犯下的错相抵消?”孚琛温柔地道,“从今往后,我们重新识过,你不是我徒儿,我亦不是你师傅,我们再好好相逢,好好相处,这一次,我会待你真正的好,陵南,不管我对旁人如何,对你我从未有过杀意,从未有过害心,我只是,只是想……”
“想骗我与左律双修,然后害他功力尽失。”曲陵南淡淡地接过话,“文始真君,当日我已说过,我竭尽所能,只能做到不恨你,要我若无其事,那太难了,我做不到。”
孚琛神色终究变了。
“当日我亦有错,我这人从来不爱琢磨旁人心思,”曲陵南轻描淡写道,“待你好便要好到全心全意,但我吃了亏,才终究明白,我待旁人好,旁人亦会不喜欢。对不住,我没问过你便擅自决定要养活你,是我一厢情愿。幸好咱们俩都没真个吃亏,算了吧啊。师徒一场,好聚好散,我确定毕璩无事后就走,绝不多留。”
孚琛脸色越发难看,盯着她沉默良久,呼吸渐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