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去。待姜灵洲产下了孩子,再老老实实等着他们将姜灵洲送回去;二是命玄甲军回魏,他自己孤身留在齐国。
不过,如此一来,没了玄甲军的保护,又身在敌齐,萧骏驰可是十足危险。
姜晏然几乎可以肯定,萧骏驰是绝不会留下的。
“如此,”萧骏驰慢慢点了下头,道,“太子殿下说的着实有理,竞陵深以为然。明日,竞陵便让玄甲军后撤至关外。这段时日,竞陵就要在威宁叨扰了。”
听闻此言,姜晏然有些吃惊。
萧骏驰竟然要留下来?
没了玄甲军在身侧,他这岂不是变作了案上鱼肉,任人刀俎?
姜晏然蹙了眉,忍不住道:“妹夫,你可要想好了。若是出了什么事儿,齐可是担不住的。”
“能出什么事儿?”萧骏驰笑道,“谁不知道河阳公主和亲魏国,使得齐魏停战修好、亲如一家?如今我们可不是什么敌人,而是盟友。”
姜晏然皮笑肉不笑的,也点了点头:“竞陵王说的极是在理。我与河阳许久未见,这就进去同她说说话,是我叨扰竞陵王了才是。”
说罢,他推了门,又朝屋内走去。未几步,姜晏然便坐到了姜灵洲枕边。他重打量一边妹妹的容貌,低声道:“河阳,你受苦了。”
姜灵洲摇了摇头,道:“王爷待河阳甚好,皇兄大可放心。”
“我能不知道你?”姜晏然的语气里有了一丝急躁,“你的信里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只提花鸟风|月,不说那宫闱惊变,你当我不懂你在遮遮掩掩着什么?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何必瞒着为兄?”
姜灵洲听了,鼻子一酸。一忽儿,她道:“虽风波多了些,可王爷确实是待河阳极好。这一点是确确实实的,皇兄不用忧虑。”
为了不让姜晏然不再问起她的事儿,姜灵洲连忙转了话头,道:“祖奶奶身子可安泰?几位妹妹亲事定下了么?她们也快到了订婚之时,二妹妹尤是如此,也不知父皇替她们找了怎样的驸马……”
“太后身子还硬朗着,前两日还说是定要看到河阳再回华亭的模样。至于那几个小丫头么……”姜晏然有些不耐道,“就那副模样吧。父皇是什么样的性子你还不知么?左右挑的都不过是那几家的人。姜清渠的婚事已差不多谈妥了,选的是许家的长子,她自个儿也欢喜得很。”
提起这件事,姜晏然就有些气。
许家乃世代公卿之家,祖父袭了国公名头,一族里也都是些俊杰之辈。那许公子尚了姜清渠,日后自是平步青云,前途无量。姜灵洲这样好的妹妹,被远嫁了异国去和亲;讨人厌的姜清渠却能够嫁给许公子,真是令人火大。
好在姜灵洲却不大在意,还笑道:“那可真是好极了,那许家也是诗礼传家,听闻许大公子也是个儒雅君子,想必日后待二妹妹也是好的。……对了,河阳出嫁前,大嫂已有了身孕,后来皇兄也不曾在信里和我说是个女孩儿还是男孩儿,现在可说了吧?”
姜晏然握着她的手倏忽一松,表情微黯。许久后,他道:“原本我是不想与河阳说的,免得惹你忧心。可既然你当面问我,我也不得不说了……玉儿的孩子,没能保住。”
许久后,他重重叹了一声,道:“那时她已近生产之日,却偏偏……孩子没保住且不说,险些让玉儿也去了一条命。那时恰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