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儿子1989年10月底出现在蜂猴市济世医院门口,左眼被纱布包着。”
说完,顿了顿,诸弯弯问陆淼,“你说,8月28在林氏制药公司工业园的新建楼里,那个人的眼球,为什么会被摘掉?”
这些事件在她的大脑里非常清晰,可对只是听着的陆淼来说,这些完全是一团乱麻。
他赶紧找出纸笔。
谭笑,换肾。
于牧生,被摘肾。
于舒和,换肺。
朴理,被摘肺。
朴谨,x。
不明男人,被摘眼球。
这么一写,这道求“x=?”的题目,顿时变得非常简单。
“但这……是错开的呀。”
说完陆淼又觉得自己傻,不错开的话,那这规律也太容易被发现了。
他从头思考:“那谭笑的死是怎么回事?下面这些,被摘除器官的于牧生和朴理,全都接受器官移植者的上一代,可谭笑就是接受器官移植的本人啊。”
诸弯弯撑着下巴沉思,双下巴嘟起来都没察觉:“这点我也解释不了,谭笑的死除了药与连环杀人案是同一个制作者外,没有其他的相似性。把一板全都下了毒的晕车药给谭笑,这是非常鲁莽的行为。时间、地点,甚至受害人,全部都不能确定。这不可能是有计划的周密作案,怎么想都是出于冲动。”
顺着她的思路,陆淼琢磨:“有没有可能是这样啊,凶手出于冲动,通过某种方式让谭笑得到了毒~药,想毒死她。但等谭笑拿到毒~药以后,他又觉得这件事不保险,能不能毒死谭笑不好说,他自己还很有可能被抓到。所以他就决定,在没被抓到以前,要把报复的行动全面展开,于是他就跑去跟踪于牧生、跟踪朴理,把他们的生活习惯都研究透了,然后就开始动手杀人。”
他越说越觉得有道理,自己边说边点头。
诸弯弯听完也觉得好有道理,本来想吼吼地给陆淼鼓会儿掌,但她看了看自己的圆爪子,最后决定挥动胳膊,在空中给陆淼比划了一颗大大的心。
兴致勃勃地比划完,她却看到陆淼朝她身后一瞟,对她露出了“你要完蛋”的示意。
动作僵硬地扭过头,诸弯弯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她身后的陈不周。
他凉飕飕地睨她一眼,懒懒地找了个桌子靠上,双手抱臂。
“比划什么呢,挺好看啊,给我也比一个呗。”
诸弯弯瘪着嘴把手藏到轮椅后面,急急忙忙地接着说案子:“……但、但这样又产生了新的问题!于牧生的车造成了车祸,朴理帮于牧生脱罪,凶手报复他们可以理解,那谭笑的父母做了什么?还有,”诸弯弯摸过陆淼做记录的本子,在“不明男人”上划了划,“他是谁,又做了什么?”
陆淼挠着后脑勺:“下面已经开始全力调查所有的失踪报案了,但目前还没有与眼球中提取出的dna对上的。”
诸弯弯咬了咬嘴唇:“嗯,要快点找到才行。”
与摘肾、摘肺后不处理不同,只是摘掉眼球未必就会造成立刻死亡。至少在药厂的停工新建楼里,那个男人还有抗争的力气。
但他到底是谁,又在28年前的那场谋杀里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呢?
“等等。我感觉我越来越糊涂了。”
陆淼一直跟着诸弯弯的思路在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