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遛了一圈。
楼下开着餐馆,不少人都穿着外套,早春还是有那么一点冷,容白把运动衫的拉链拉起来,去街边的小馆子喊了一碗米粉。
直到米粉入口,容白才感觉有些不对,他直愣愣的看着自己手里的筷子。
他有些不能理解,自己从来没有进过这样的小餐馆,但无论是招呼老板喊菜,还是根本不在意这看起来并不干净的环境,都不像是自己。
容白就这么莫名其妙,不知所以然的吃完这碗米粉,因为味道不错,还多加了一份牛肉邵子。
街边是大大小小的铺面,也有不少摆地摊的,生活气息很重。
人们穿着当下流行的衣服,大衣衬衫喇叭裤,女人烫着泡面头,男人梳着三七开。街头还有喇叭,放着词都听不清的摇滚歌曲。
年轻人在街头上跑着,骑着自行车。
现在汽车不多,但是街上也零零散散的跑着几辆,都是大老板才能开车。
这场景看着实在有趣,容白也就在纪录片里看过,他虽然也是这个时候出生的,但这会儿他应该还是小屁孩的年纪,记不住,也没太大印象。
他有意识起,家里就很富裕,爸爸的生意做得不错,在帝都谁也会给几分薄面。
有什么好玩的新东西,他总是能第一时间拿到。
容白就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娇养长大的,他从来不缺钱,所以没有金钱概念。
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是穷。
但大概是遗传他身为高级教授的母亲,容白的学习倒是一直不错,虽然总是逃课,竟然也能考上一个重本大学——虽然不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可也能勉强排进前十。
容白并不好学,大学毕业之后几乎把所有不感兴趣的课程知识全部还给了老师。
不过他妈妈倒是从来没有对他高要求,虽然自己是高级教授,可是只要容白不干出格的事,她是从来不会责骂容白的。
容白吃饱之后才慢慢悠悠的根据地点提示去找江岩柏。
现在的江岩柏已经没读书了,高中辍学,在外头打起了零工。
容白也只是大致知道一点,他很少听江岩柏提起这段往事,也不知道江岩柏以前过得好不好。
江岩柏不说,容白问了几次之后也就不再问了。
短信显示的地点在闹市区,城中心,人是最多的,同时也是最脏乱的。
这里的地价最贵,拆迁不起,外围的大多数都在拆迁重修了,只有市中心还维持着十几年前的样子。
不过人多,热闹,商贩也愿意往市中心跑。
容白看了一路,从一开始兴趣贸然变得兴致缺缺。
大约找了半个钟,容白才在一条老街的胡同里看到了蹲在角落的江岩柏。
江岩柏戴着一顶遮阳帽,面前摆着小地摊,倒也没卖多少东西,就是些小玩意。
主要是孩子们喜欢的一些卡片和小零食,成本不高。
不过他没去到好位子,在这里头几乎无人问津。
容白在摊位前蹲下来,不过江岩柏低埋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看不清脸。
“看好了问我价就成。”江岩柏说了一句。
容白随意翻了两下,都没什么兴趣,他搭话道:“你这样卖的出去吗?”
就在容白开口的一瞬间,江岩柏突然就把头抬起来了。
容白背着光,江岩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