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前面挡着。
以前是他的父母,后来就变成了江岩柏。
他们都在用他们的方式溺爱容白,而容白却一无所知。
直到来到了这里,没有人给容白遮风挡雨,反而是他需要去保护年幼的江岩柏。
他竟然还做的不错。
或许在家庭和江岩柏的耳融目染之下,他也成长了不少,只是他自己从来没有发现而已。
容白看着房东从三轮车上下来,径直走去门市。
房东是个年轻女人,也是第一批下海的年轻人,很有些手腕和魄力。
她烫着时髦的泡面头,穿着一件桃红色的长大衣,手里还夹着一根女士烟,很有些大姐大的感觉。
“别弄了。”房东进去第一句话就是呵止住正在做工的工人们,她皱着眉头说,“我这店已经卖出去了,不租了,你们收拾了东西走人吧。”
工人们面面相觑,果然放下手里的工具。
李大成急了:“怎么回事?什么叫卖了?我们可是签了租房合同的,你这是违约!”
女人显然不怕他,现在这个年头敢做生意的可没几个是好惹的。
“违约?”女人嗤笑,“我已经给和我签合同的小伙子拿了违约金,你又是哪根葱啊?”
李大成愣住了,他没从容白那听到一点消息,也没有半点风声,他结结巴巴地说:“你说收回、收回去、就成啊?”
女人显然没料到他能说这种话,莫名其妙地问:“这是我的店,难不成我还做不了主了?”
“你要是没事,就把你这些工人都带走。”女人不耐烦的摆摆手,像是赶苍蝇一样,“买家下午还要来收铺子呢,你们没在这站着,都出去。我找人来换锁。”
“不能换!”李大成大吼一声,他挡在女人面前,面目狰狞地说道,“这是我的店!谁t也别想抢走!”
这店是他的救命稻草,单位去不了了,家里的存款也用的七七八八,如果这家店再没了……
李大成冲上去,把女人扑在地上,他怒吼道:“你别想拿走我的店!”
女人吓了一跳,但她是个老江湖了,一脚踹在李大成的裆部,李大成吃痛的滚到地上。女人才站起来,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灰,冲着那几个工人说:“看着干什么,把他扶出去,他要是有个好歹可就没人给你们付工钱了。”
工人们这才反应过来。
手忙脚乱地把还在哀嚎的李大成扶去路边,然后再把自己的工具收拾好了拿出去。
他们这些工人拿的也是辛苦钱,而且也实诚,都是先收定金,做完了事再拿全款。
“我说,李老板啊,你看我们这工钱你啥时候结?”工头扶着李大成在砖块上做好,皱着眉头说,“我们也才干了一半,不收全款了,你给我们约好的一半就行。”
“钱?”李大成骂道:“钱钱钱!就知道钱!我有个屁钱!”
李大成一边捂着裤|裆一边大骂:“你们这些干苦力的下贱东西!眼里只有钱!没良心的狗东西!”
要是搁平常,李大成是绝对说不出这话的。
但是他昨天被李大壮打成那副样子,又被指着鼻子辱骂。
今天还被收去了铺子,他几乎算是一无所有了,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丧失了理智。
“李老板。”工头忍住怒火,试图好好讲道理,“我们也是靠手艺吃饭,做了多少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