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的风轻轻地刮着,那些事情一直压在他身上喘不过气,这一刻他忽然有一种想要一吐为快的冲动。
从初三开始暗恋学长,好不容易在上学期熬出头了,结果一个车祸就让他回到了原点,现在又来了一个自称是他小学同学的变态,昨晚还强吻了他。
家里有一个冷漠的父亲,有一对巴不得把它赶出去的母女,那个妹妹找人在学校后巷殴打他,甚至找人在小树林来拍他的果照,她的人品可想而知是多么的败劣。
说着说着,苏尧心情好了许多,把这些不曾对人说出口的遭遇对着一个才见两次面的人说出来,心里竟然轻松了许多。
蒋月怔怔地盯着他,她发现他在讲这些遭遇的时候表情很悲伤,却始终没有一滴眼泪流下来。
然而他通红肿胀的眼睛却证明他在之前刚哭过。
我们往往被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伤害到,殊不知只要走过这道坎,回头看的时候就会觉得这其实没什么大不了。
两人在此刻忽然都知道了这个道理,他们相视而笑,苏尧也明白了自己之所以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因为他们的灵魂相似。
“你呢?遇到了什么过不去的坎吗?”苏尧温柔地看着她,轻声说。
蒋月缓缓扬起头,她望了望天空,“我是孤儿,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有一个好心阿姨资助了我一大笔资金,可以让我读到大学毕业,可是我前段时间才知道,她在很久以前就去世了,其实,我一直想见她一面的。”
顿了顿,她又说:“……你知道的,前段时间莫正安给了我一封情书,我以为他喜欢我,谁知道只是一个玩笑,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他,只是受不了这种……被人当玩笑的感觉。”
她轻笑了一声,自嘲道:“没关系,我从小到大经历过的比这更悲惨的多了去了,这件事根本算不了什么。”
苏尧心疼地看了她一眼,忽然想起了什么,问她:“你……刚才想过轻生吗?”
蒋月愣了一下,慢慢垂下头:“……有那么一瞬间。”
苏尧忽然想到自己刚才睡觉的时候,迷迷糊糊之间听到的声音,也许冥冥之中真的有什么在指引他们。
他摸了摸她的头,想要再安慰和鼓励她几句,目光忽然瞥到了她颈部挂着的项链,神情忽然变得有些有些忐忑:“……这是资助我的那个阿姨送的。”
她说着,忽然看见苏尧从脖子里掏出了一条项链,那上面同样也有一颗灰色的石头,两人的石头一模一样!
蒋月十分震惊,她不可思议地盯着两人的项链,一时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尧声音有些颤抖:“……小时候我经常闹着让我妈妈生一个妹妹,她说,如果有妹妹了,就让她也带一颗这样的石头,这样的话,我就不会把她弄丢……”
他忽然抓起蒋月的手,转头往楼道的方向走去,神情有些急迫。
“你……轻点。”蒋月被他的力道捏得有些疼,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