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心,“千万收好。程将军见过的,只是书信怕他犹疑,见了这个,想来定保无虞了。”
这个环佩,楚玄昭之前也常常挂在外袍腰间,沈轻君也是见过多次,但此时一看,他原以为不带的时候,其实是收在了里衣,想来极为贵重,遂推了推,“这玉佩是你贴身之物,想来很重要,我还是不要带了。”
楚玄昭包住他的手,将他的手指扣在手心,握住了玉佩,笑道,“正因为重要,才要你收着的。我恐你在西北跑了,有件东西在你身上,以你的性子,你就是跑,好歹也得先送回东西来。”
他没有说,那个环佩,其实是一对儿,这一只他一直收在里衣里,根本不是沈轻君和程志腾见过的那只。这是他母妃的遗物,而且专门交代过,一只留给未来的儿媳。
也许,母妃说这话时,不曾想过这个儿媳,会是个男子,但楚玄昭还是觉得,环佩要交给这唯一所爱。
环,象征团圆,结姻之意。
为君悬缨缀双环,心意昭昭。
沈轻君没有再推拒,将环佩握了握,暗暗摩挲,不想去思考环佩的深意,低头轻轻一笑,“我上哪跑?溥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如今已是帝王,我倒是无处可逃了。”
楚玄昭眸色一暗,“若是你想逃,千军万马怕也找不到一个辰隐阁阁主。”
当初他去江南寻找墨渊公子,就连千机楼都探不到他的消息,以帝王之势,恐怕也是不行。
沈轻君一凝,没有接这个话,转了身,“我回去了。”
楚玄昭急急抬头,“回哪?”
沈轻君踏出了瑾溪阁的门,“雅竹轩。”
楚玄昭这才意识到,两人就在瑾溪阁的床榻外,站着说了这么久的话,“我也过去。”
…………
夜色已经降临,沈轻君冬日里素来歇的早,往常此时已是睡下了,可是如今,楚玄昭就坐在对面,话不多,却也不走。
待青竹又进来换了一次灯芯儿,沈轻君忍不住开了口,“夜深了,我就不送你了。”
楚玄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你在赶我?”
“…我还要歇息。”
“你歇着便是。”
沈轻君有些无奈,“你坐在这里,我如何歇息?你也回去歇着吧?”
楚玄昭将烛台朝沈轻君挪了挪,烛火映着他如清雪般的面庞,似乎白日里的清冷尽都被烛光暖化了几分,朦胧间恍若梦中,有些不大真实。
楚玄昭心中一紧,连忙扣住了他的手,感受到手中真实的触感,楚玄昭放松了几分,“我说了,今晚不回宫,你也答应过,今晚不赶我。”
“我没有赶你回宫。你去瑾溪阁歇着,我也要歇下了。”
“你歇着便是,我不妨碍你。我只是,想多看看你,你放心睡,我绝不碰你,你相信我。”
“你这样,我没法睡。”
楚玄昭只是想在他还没走的时候,多看看他,却也不想因此扰了他的休息,毕竟,明日他还要赶远路。从京都,到关州,少说也要七八天,如今拓加叩关,他觉得沈轻君说不定会昼夜兼程。虽然马车中亦可歇息,但沈轻君五感敏锐,怕是休息不好。
楚玄昭脑中一转,站起身来,“好,你送送我。”
沈轻君有些奇怪他为何如此要求,却没有多想,也起了身,走到门前,抬手朝门外让了让,“恕不远送。”
而且,瑾溪阁就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