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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玄昭很快走到近前,很自然的将手里那只套了黑底绣飞鹤图荷包的暖手炉塞进他手中,接着便下意识地顺势抬手,想为他收收披风前襟,忽地又想起两人的约定,顿了顿,收回了手,“冯二传来消息,说宫里传的风声已经有了成效。”
沈轻君将手炉握在手里,往腰间收了收,将两只手并手炉都隐回了披风里面,“嗯。所谓三人成虎,若是再得到一丝模棱两可的佐证,以皇帝多疑自负的性子,楚玄青就百口莫辩了。”
楚玄昭点点头,“京畿卫我们知道。现在就是不知道皇宫禁卫除了我们知道的,是否还有人是楚玄青的人。至于金甲卫那边,我已安排过了,你的人,很好。”
沈轻君笑了笑,“其实,肖鹰武功比朱晴和碧鸳还高,只是他更喜欢出去行动,不愿理杂务。否则,他早就也是个堂主了。他的谨慎和经验,是阁里其他人几乎无法匹敌的。”
肖鹰,辰隐阁王牌杀手,刺杀和刺探皆是一流,因不喜杂务,一直仅是作为专职杀手呆在辰隐阁。
楚玄昭笑容和浅,“你带出的人,总是好的。”
沈轻君微微垂了眸子,“他比我还年长两岁,是我父亲带出来的。”
楚玄昭自觉失言,怕他想起不好的事,连忙改口,“我的意思是,你辰隐阁的人,总归是好的。”
沈轻君回以微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
渊帝午间小憩了一会儿,睁了眼,便见崔贵端了汤水来为他净面。
崔贵跟着渊帝几十年了,对他的习惯可以说是无比了解,渊帝每次醒来,都要擦脸醒醒神儿,因此他早备了铜盆毛巾侯在一旁,见他睁眼,便端了上来。
渊帝擦了把脸,“崔贵。”
崔贵端着铜盆弯了弯腰,“奴才在。”
“日前让你查的事情,查的如何了?”
崔贵心里一个咯噔,眼神有些躲闪,“…不是什么要紧的事,皇上忧国忧民,这些闲言碎语的,皇上还是——”
“说!”
渊帝将手里的毛巾一下子扔回了盆里,溅了崔贵一脸水珠,胸前衣襟也湿了一大片。
崔贵见他生了气,连忙跪下,“回皇上,是宫人们不知道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说是妙妃娘娘和滕王殿下早就相识,如今,如今还有往来……,皇上,这不过是风言风语,您犯不着听这个,再气坏了身子。”
渊帝脸色果然不大好,想了想妙妃以往不着痕迹地为滕王说话,鼻子哼出口气,“风言风语?朕看未必。”
崔贵诧异抬头,“皇上?”
渊帝眸中冷光一闪,低声道,“崔贵,你去为朕做一件事……”
…………
“王爷,今早兵部收到程将军的奏报,说格吉思想要与大渊互通往来,想必现在奏折已经送去御书房了,您看?”滕王安排在兵部的人,一收到奏折,就第一时间来告知了刘逢。
楚玄青转过身,“互通往来?”
刘逢低头应道,“正是。属下觉得,奏折上来,皇上未必会答应,本无把握的事,格吉思却就这么提了出来,他的意思,这事显然是要指望王爷。”
楚玄青加了一句,“还有妙妃。”
“王爷,那您?”
“不宜与他交恶。玉璇之事,虽是生死难料,后又有玉弦公主出嫁,但本来已然说定,终究是我们失礼。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