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抬头,疑惑道,“见过,怎么了?”
沈轻君浅笑,“就像屠夫扛猪肉那样扛回来的。”
楚玄昭一愣,继而挑眉笑道,“轻君,你怎么能把自己说成屠夫呢?若有你这样气度容姿皆是不凡的屠夫,天下人尽都不肯吃素了。”
沈轻君一字一顿道,“我是屠夫。”
辰隐阁阁主,受人钱财,取人性命,还不算屠夫么。
楚玄昭站起身来,抖了抖身上的袍子,朝他走过来,“好吧,你是屠夫。一个屠夫杀猪无数,却独独对这头猪背而不杀,你说,是不是他对这头猪,跟对别的猪不一样,所以不忍心杀?”
沈轻君被他近到耳边的呼气,我怕我要么给不起,要么输不起。
我怕,我若是应了你,回头又死了,辜负了你;我也怕,奋不顾身一试,到头来不得善局,辜负了我自己。
若要辜负,不如不入。
看到他不自觉皱起的眉和眼底露出的忧虑,楚玄昭将手轻轻扣在沈轻君放在桌上的手上,“你到底在怕什么?”
沈轻君一惊回神,立时想把手收回来,却又被楚玄昭突然加了力道,紧紧握在手心里。
“我——”
“沈轻君!”楚玄昭看他神色,未等他说完便打断了他,“你又要说,你对我无意?”
沈轻君垂眸不语。
我除了“无意”,还有更能拒绝你的话吗?
这话都对你管不了用,别的话拒绝就更没用了,我也很愁啊,要不我干脆去死一死?
反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