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昭重重呼了口气。
楚玄昕只好看向沈轻君,“公子,这?”
“莫一被宫里来的人带走了。”沈轻君解释道。
…………
将近傍晚的时候,冯二总算回来了,一进门,就跪在了地上,也不问礼,直接回道,“王爷,打听清楚了,是妙妃小产。御医诊断,是百合花粉和紫提花粉相冲导致流产。排查之下,妙妃言称宫宴离席时曾与王爷相遇。”
冯二抬头,又加了一句,“是针对王爷。”
“百合花粉,宫宴上不是有百合桂花糕吗?”楚玄昕问了一句。
楚玄昭冷笑,“就是因为宫宴上有百合桂花糕,他们才会用这么一种我不能装作不知道的东西。想来,是把紫提花粉赖给我了?”
楚玄昭没有说“她”,而是“他们”,显然笃定是楚玄青搞的鬼。
“你们父皇是没脑子吗?”沈轻君忍不住讽了一句。
楚玄昕一边扶起冯二,示意他退下,一边回沈轻君的话,“他便是有脑子,那不多的脑子,也早在妙妃的温柔乡里用光了。”
楚玄昭知道沈轻君和楚玄昕都对皇帝很有意见,没有接他们的话。
“即便宫宴上有百合粉,楚玄昭又怎么会正好身上就带了紫提花花粉?即便带了紫提花花粉,他先离席,又怎么知道会遇到妙妃,好出手加害?妙妃离席,旁人控制不得,离席时间如此尴尬,妙妃才可疑。如此漏洞百出的说辞,皇帝居然听得顺理成章?呵~”沈轻君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楚玄昭叹道,“重要的不是真相是什么,而是父皇会信什么。这件事,不好说。百合桂花糕,几乎大宴都会有,妙妃完全可以巧言赖我是备下紫提花粉伺机而动。席外偶遇,她完全可以说是我觉得机会来了,当场起意。无论多么地牵强,多么的不可信,父皇本就心思偏在她那,再听起来牵强的,也成真的了。毕竟没人会怀疑是她这个‘受害者’,才是加害者。”
“我们现在怎么办?如果毒害皇室血脉的罪名落实,莫说王位,就是哥你的性命,也不好说了。”楚玄昕有些着急。
“父皇既然没有直接把我带去问罪,而是抓了莫一,就说明他还是顾及后果的,宫里的事,我们插不进手,除了等,别无他法。”
楚玄昭说完,正堂里肃静下来,气氛有些压抑沉重。
“沈轻君。”冷肃中,楚玄昭突然开口。
沈轻君没有回答,却转过了头看向他。
“若是,”楚玄昭闭了闭眼,又睁开,“若是我被带进宫里,无论结果如何,不要等,回江南。”
沈轻君冷笑,“王爷的意思,是要我之前这大半年所付出的精力和时间都付之东流?”
楚玄昭心微微一颤,咬牙道,“算我欠你,抱歉。”
“事情也未必那么糟,你们别尽往坏处想……”楚玄昕也不知道该怎么劝。
………………
楚玄昭等到将近半夜,宫里再次来了人。
宫人却并没有带来要问罪信王的旨意,而是说信王管教不严,恶奴毒害皇嗣,罚俸三个月。
“怎么回事?!”
“殿下,您可真是有一个好属下啊!”宫人感叹,只是语气可听起来不是那么友好。
“究竟是怎么回事?还请公公告知。”
“怎么回事?殿下做下的事情,殿下就推一个奴才去顶罪,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