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
赫连辛离开,院子里又一次只剩下楚玄昭和沈轻君两个人。
两人相对无言。
半晌,沈轻君转了转玉箫,盯着上面的浮纹,似乎今天才发现上面竟然有花纹一般的模样,“赫连辛惯会胡说八道,取笑于人,你别在意他的话。”
楚玄昭刚想说不在意,转而想起楚玄昕之前的建议,暗自咬了咬牙,稳稳道,“他没有胡说八道,我是在吃醋。”
怕什么,反正之前半开玩笑地连生孩子的话都说过了。
“…王爷,请慎言!”沈轻君脸上飞快地浮上一层薄红,直至耳朵尖儿。
楚玄昭一把抓住玉箫的另一端,“我之前说要给你生孩子,你也没说让我慎言!”
沈轻君蓦地一卡,那次是惊的什么都说不了了!
当时楚玄昭那么一句话蹦出来,差点没让他把肺都给咳出来。
况且,当时玩笑一般的话,听起来自然容易接受,又哪里是如今这般郑重其事能相提并论的?
“轻君,”楚玄昭的手顺着玉箫一下子移到另一端,直接抓向了沈轻君的手腕。
沈轻君一惊,针扎似的收手,脚下也纵身后退了一步。只听“嘶拉”一声,雪白色的袍袖被扯开。
楚玄昭握着手里的衣服残片愣了愣,“这下,是真的‘断袖’了……”
他把袖片淡然地往怀里一揣,“轻君,这是天意。”
“放肆!”沈轻君握着白玉`洞箫的手已经攥的指节发白,箫尾轻轻颤抖,显然是生了气。
“放肆?你是说我,还是说天?”
沈轻君重重呼出一口气,人也冷静了下来,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天若犯我,我必灭天,你若犯我,死生无干。”
死生无干?死生无干?!
他宁可他说“灭天”一样说要灭自己,也不想他说这么一句两不相干的话。
哪怕怨,哪怕恨,总好过生死不相干。
楚玄昭心头猛的一凉,倏尔凉意直达脚底,他知道他是真的动了怒,叹息一声,坚定道,“沈轻君,你应也好,不应也罢,楚玄昭此生,就只是你。”
沈轻君冷冷看着他,不语。
好半天,突然一下子卸去全身力道,似乎觉得有些疲惫,按着额角坐了下来,语中尽失无奈,“何必呢?”
楚玄昭还是第一次看到他露出这样的疲态,心疼劲儿一下子涌上来,顿时把刚才的凉意盖了下去,两步上前揽住他的肩,又被他推开,便没再动作,“你真的对我一丝心意也无吗?”
若是那样,我再不会逼你。
“我对你,无意。”
楚玄昭抬手帮他擦掉额头上的一滴不知是冷是热的汗,盯着他那双深若幽潭的眸子,“看着我。”
沈轻君冷冷回视,“我看着你又如何?”
看到他眼中的冷意,楚玄昭突然有些不确定自己一直以来自认他不是无意的感觉到底是真是假了。
“信王爷,如今正如你所说,外有权臣逆贼当道,内有奸妃蒙蔽圣听,群敌环伺之际,你从江南请我来,就是为了让我陪你儿女情长?”
听他转了话头,楚玄昭反倒是一松,他是真的怕,怕他与自己两相对望,还能再说出那样绝情的话。
“楚玄青不会赢。”楚玄昭笃定,“从格吉思突然提出和亲,再到妙妃有意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