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亦儒“腾”地红了脸,顿时感到心跳如鼓,手不敢再动,却清楚地感受到那里的变化。
吴鸾于沉醉中感到浑身燥热,似有一簇火苗从下腹部燃烧起来,迅速蔓延到全身。他本能地想要更多,一整个人都贴了过来,不住地磨蹭。
柳亦儒明明可以很轻易地挣脱,此刻却傻了一样呆立在床前。
吴鸾伸手一拉,柳亦儒站立不稳,倒在床上。吴鸾立刻攀爬过来,闭着眼在柳亦儒颈间乱拱。
好似一个火球在柳亦儒脑海中炸开,燃尽了他的理智,他颤抖着手捧起吴鸾的脸,一声叹息冲破胸膛,“晏清。”
吴鸾胡乱扯着柳亦儒的衣带,气喘吁吁地嘟囔着,“好人儿,想死我了!我做梦都想跟你再做一次。”他拽着柳亦儒的手往自己腿/间按,“日日守着你却动不得,你摸摸看,怕是要憋出毛病来了。”
好似一记闷棍敲在头上,柳亦儒浑身僵住,人却从情/欲中清醒过来。他反手擒住吴鸾的手腕,“你当我是谁?”
吴鸾的手动不得,唯有喘着粗气在他脖颈上啃咬,含糊不清道:“云绝,我当你是我的命……”
一滴泪顺着柳亦儒的眼角滑落到枕头上,他一把推开吴鸾,逃也似的冲出房间……
天上新月如钩,莹莹月光照在青石板的街面上,两个轿夫嗬哧嗬哧地抬着轿子行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长街尽头卷来一阵风,吹起了轿帘,隐约可见一个一团和气的胖子坐在轿子里,随着轿子的晃动摇晃着肥硕的身体,已然昏昏欲睡。
这里虽然寂静,却离县衙太近,云绝知道这不是一个最好的伏杀地点,但他不想耽误时间,只想着速战速决。
他自屋檐跳下,好似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落在了轿顶上,双脚钩着顶沿,倒垂下来,左手掀起轿帘,右手的匕首灵蛇一样刺入轿中。
凭着杀手的直觉,云绝在掀轿帘的瞬间已觉不妙,往前探的身子不自觉地向后仰。
果真轿帘掀起时,眼前一点寒芒,带着森冷之气和千钧的力道直奔自己面门而来。
云绝身在半空不好着力,双脚一蹬轿顶,在空中翻了一个身,堪堪躲过那一击。
两股劲风袭来,两个轿夫一前一后手持长剑攻向云绝。云绝在半空中右手的匕首当做飞刀飞出去直刺入其中一名轿夫的胸膛,那人双眼圆睁仰面倒下,倚躺在了轿子的前梁上。
剩下的一名轿夫挥剑刺向云绝左肋,云绝侧身躲过,伸手握住那人持剑的手腕,“咔吧”一声让人牙齿发酸的骨骼断裂之声响起,那人惨叫一声长剑脱手,云绝借机拧断那人的脖子。
“朋友,好俊的身手!”轿中人沉声道。
下一秒,轿身四分五裂,一人腾空而起,身形肥硕,却敏捷如兔,双手各持一支黝黑的判官笔,人在空中之时,已出手如电向云绝刺出一十八招,招招直指云绝周身命穴。
劲风破空而来,云绝左膝一麻险些栽倒,他就势一猫腰拾起地上散落的长剑,长剑舞成密不透风的一道墙,化解了董兴的招式。
董兴落在几米开外的地方,判官笔直指云绝,“不知朋友什么来路,我董六已金盆洗手多年,没想到还有人惦记。”
笑面判官董六,二十年前叱咤江湖的人物,八年前金盆洗手不再过问江湖中事,谁也不知他的去向,都说他是归隐山林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