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驱除那个婴鬼,带面具是为了防止被婴鬼看到脸,将来伺机报复。”
他以前听楚舆提起过,师傅是他们老家的说法,是一种介于魂与灵之间的地仙,一般不会害人,能够预测旦夕祸福,能力强的还能帮助人提升家族运势,躲开小人,祖辈福荫深厚的有仙根之人才能遇上。
法师严厉地咳嗽了一声,示意二人赶快到桌前坐下。
“无论发生什么,也不能回头,否则厉鬼会记住你们的脸,我也无法保全你们。”那人用一种非男非女、非老非少的声音道:“害怕可以闭上眼睛。”
关心澎强忍着镇定下来,柔柔弱弱道:“是,大师。”
许弋然在这蛇蝎美人的声音中听出一丝恐慌,她害怕了,毕竟是女孩子。他怜惜地想着,悄悄用脚勾了勾关心澎纤细的小腿。
不分轻重、好色的登徒子!关心澎瞪了他一眼,一高跟鞋踩在了男人的小脚趾上。
许弋然张大了嘴,发出一声极轻的吸气声,实际上他已经痛的两眼泪汪汪,却又不愿让其他人看出端倪来。
法师大吒一声,将混合了兽血的酒水围着桌子洒在地板上,他手中的铃铛剧烈地抖动起来,发出狂乱的响声,仿佛下一秒就会在这人手中悉数炸裂。
起初,林曜还可以依据背后气流的走向判断出法师的位置,随着他的步法越来越快,林曜几乎感觉他不是在跑、在走,而是像一条龙或蛇一样,在他们身后……游曳了。
怎么会?
林曜记着法师的叮嘱不能回头,只能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身后的动静,他几乎呲目欲裂,只能捕捉到一个模糊的白影。
他索性闭上了眼睛,人一旦失去视觉,其他感官都会变得更加敏锐。
少年轻轻吸气,把念力像以往一样注入四周所有的反光平面上,房间里本就充斥着法师强大的精神力,压得人喘不上气来,林曜只能把自己灵力像地下水一样缓缓渗透。
以他的意念为中心,方圆百米之内的镜子围绕他全部发出了淡淡的微光,林曜选择了离他们最近的一面,是这个房间里某处未被遮盖完全的玻璃的一角。
有了!林曜的脑海中浮现出他们所在房间的景象,摇曳幽暗的烛光下,一条白影在五人上方头尾相接,呈环状旋转着。
那是,一条白龙!
他的窥探只在一刹那之间,白龙睁开金色的竖瞳,嘲讽地“呵”了一声,林曜便感觉一片排山倒海的力量辖制住了自己,他身边的镜子“啪”的一声,全部碎成了齑粉。
“别分神!”法师在他耳边呵斥了一句。
林曜猛地睁开眼睛,感觉血气逆行,胸口像被人当胸砸了一拳,浑身不住地打颤。
楚舆听到动静,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在桌下握住了他冷冰冰的手,心中默念起清心诀,林曜感觉一阵如泉水般平和的念力从手掌源源不断传入心底,顿时舒服不少。
就在这时,法师的铃铛突然停了。
“嘻嘻”一声小孩的轻笑从耳边滑过,缥缈阴毒,如同诅咒般,令在场每个人都骨寒毛竖。
当年,在许弋然的初恋流产时,他收到了对方拍的一团血污的照片,并声称那是他的骨肉。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许弋然都没法看到电视、杂志上母婴广告,只要一看到,他便感觉那团血污又横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