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怪癖,吃铜锣烧不吃里面的豆沙。
少年咳嗽了一声,将包装袋顺手以一个三分球的姿势投进了墙角的垃圾桶,道:“你说许弋然不在房间里?”
鹿璐瞪大眼睛摇了摇头,道:“应该是不在的,我那会的阵势都快把门砸了,他总不至于故意不搭理我吧。”
老然整一个灵异体质,还到处乱跑,林曜不放心道:“要不去找找他?”
“现在太晚了,你们明天还要拍戏。”楚舆摇摇头,恢复了往常那副理智冷静的样子,道:“我在他身上放了一个符,如果有问题我会感觉到。”
也是。莫不是许弋然那孙子又跑到人家关心澎的床上去了吧。
林曜在心里吐槽了一句,拍了拍鹿璐的肩膀,道:“先休息吧,明天跟剧组商量一下,找个师傅过来看看。”
少女大抵是太困,也没多说,倦倦地点点头,扯过林曜的被子就倒下了,没一会儿,就传来了轻轻的鼾声。
林曜听着好笑,心说应该找手机录下来,明儿让鹿璐听听,美少女打鼾是什么样。
他转身走到壁柜里拿出一床毛毯扔在沙发上,对楚舆道:“你也快休息吧,今天晚上太闹腾了,折寿了都。”
楚舆“嗯”了一声,眼神在他的脸上游移了几个来回,最终什么也没说便回到自己床上躺下了。
酒店的沙发不算宽敞,睡他这一个一米八五的小伙子更是艰难,林曜小心翼翼地侧了个身,只听到身下的弹簧不堪重负“吱呀”抱怨,一股淡淡的霉味扑鼻而来。
他也算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少爷,从小就有些粉尘过敏,立马就感觉胳膊腿痒痒的,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林曜?”楚舆低声唤他,“要不你睡床,我睡沙发?”
“不要。”林曜扯了张纸巾擦了擦鼻子,轻声道:“我们在h国当练习生的时候,睡的床就跟这一样,我还觉得挺怀念呢,就当重温故梦了。”话音刚落,他又打了个喷嚏。
楚舆叹了口气,侧身让出一半的位置来:“你到我这儿睡。我记得在公司的时候,老板娘跟我和小罗讲过,你有点鼻炎,酒店的沙发也不干净。”
还记得我有鼻炎呢,这小子总算有点良心。林曜心中的小狼狗“吭哧”吐着舌头摇着尾巴,就差扑上去示好了。
他压抑着满心的心花怒放,道:“我不是接吻狂魔吗?你敢让我跟你睡啊?”
“对,你提醒我了。”楚舆拍了拍腿,道:“我们得约法三章,还得在床上放碗水。你再发神经我就踹断你的腿。”
“矫情吧你!”林曜嘴上骂着,身体很诚实地抱着毛毯蹭到了楚舆的身边。
在干燥的空调冷气吹拂下,对方的身体很温暖,被窝里也暖暖的,林曜往楚舆那边不住地蹭了又蹭,又十分小心地不与这人有任何身体接触。
他已经不想再做任何让他讨厌的事情了。
只要能这样,跟他躺在一起就是好的。
哪怕对方的好意仅仅是源于工作上的责任心。
楚舆伸手从床头扯了张纸巾递给他,林曜吸着鼻子嘟囔道:“我妈也真是的,我都成年了,她还什么都不放心,什么都跟公司的人说。”
“你就知足吧,有家人爱护你、关心你,这是我做梦都梦不到的。”楚舆将手臂枕在脑后,随口道。
他的声音仿佛有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