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想用总领的职权来对你……”
“笑话。”易洛迦脸上再无笑容,他倏忽用森冷的目光盯着林瑞哲,“兵部总领怎么了?你以为我便会惟命是从?你别忘了,我是王室血亲,而你不过是个外邦人。你想在我面前把我弟弟带走?你把王族的尊严至于何地?”
林瑞哲周围一干士兵都未见过易洛迦发火的样子,不由的变了脸色,在他们印象里,这位爵爷一直都是温文尔雅的,即便在沙场损兵折将,他也不会有半点迁罪,可是眼下他确实在发火,原本温润的眸底尽是怒意暗涌。
人皆闻易欣与易洛迦兄弟感情甚笃,此言果然不虚。
林瑞哲嘴角绷得紧紧的,他和易洛迦两人在阶上阶下对峙着,谁也没有让步。最后林瑞哲实在无法,他抿了抿嘴唇,终于对后面的亲卫低声道:“……拿来罢。”
当那亲兵从怀襟里取出一卷黑红交错的帛书时,易洛迦原本冰冷的面色都为之一变——那竟是……竟是王上的御令!
“读。”林瑞哲眼睛仍旧盯着易洛迦,轻声对亲兵说。
那亲兵忙不迭地展开帛书,朗声道:“易北秋令,第三百六十二令,总令史易欣,挪移公库银款,暗杀兵部军士,罪当极刑,命大将军兼军部总领林瑞哲缉拿归案,无论王侯贵族,不得阻拦!”
易洛迦听完,下唇都被自己咬出血来也浑然不觉,他觉得胸中的愤怒几乎要把他扯碎了,可是诏令在上,万般的人,可是他现在心里堵得厉害,不知为什么,就突然想起了曾经和他一起在大院里玩捉迷藏的那个孩子,不小心在花坛边绊了一跤,肆无忌惮地哭红了眼睛。
那些毫不需要掩饰的岁月,一眼就能看透心思的岁月,果真是一去不复返了。
易洛迦别过脸去,不愿再看他。
易欣勉强打理出微笑,向他拜别,然后跟着林瑞哲转身离去。
等他们都下了楼,易洛迦才从扶栏处望下去,去追逐弟弟的背影,让他惊异的是,易欣走的是那么坦然,他有一种错觉,好像这个人早已死去,而眼下不过是一缕寄存在人间的游魂,漫不经心地从黄泉浮上来,与世间的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