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而这种乏味是必须如此。只因为她是严妍,顶着汉阳才女的名衔,所以她必须将生活过得循规蹈矩,百无聊赖。
所以她和尹然说要将生活过得有聊,也仅是戏言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沒存稿了(望天)。
第76章九重宮闕9
尹然的聪颖和慧心很快取得严府上下的赏识,贵为名门之后却无半点娇气,日常生活亦不须他人打理,唯一不喜欢尹然的,恐怕便是她这位主子了。
尹然,多笑一点,妳笑起来一定很好看。午后她刚书完字帖,搁下笔忽对站在身后的人说道。
像小姐这样吗?
嗯?
就算再不开心,仍是笑着,永远欺瞒他人真实的情感。
有一点妳错了。数月下来她已对尹然的直白习以为常。不只欺骗他人,更重要的是欺瞒自己。
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如此日子便能过得更好。看着帖上深浅不一的墨迹,只静静微笑。尹然,我们生活在世上,不就是靠着随时欺骗他人活下去?男子在朝堂中隐藏自己的野心,女子为彰显妇德隐藏自己的妬性,我们随时都活在欺骗当中,只为了不造成他人的不悦。
内心有所不平又该如何呢?
那种事情,重要吗?或淡或浓,也不过是一笔春秋罢了。一己之私和众人愉悦,哪一个在妳心中重要?
尹然尚未回答,便听闻有客来访,是汉阳首屈一指的书法大师。对方一见案上仍未干的〈猗兰操〉,不由赞叹万分,拜服而归。
自此严氏才女之名更加响亮,只是外人不知,她当日书完〈猗兰操〉时轻声念道:习习谷风,以阴以雨……王者之香纵是独占枝头,末了也只与众草同茂,将枝身寄诸琴弦之间了。
那帖〈猗兰操〉后来不经意被尹然揉去,虽然严府上下一致认为是件意外,但向来做事严谨的尹然刚好翻倒了水、水又刚好浸湿了字帖,怎么想都像是不偏不倚的必然。她倒也没说什么,只吩咐将书帖扔去,却见尹然往日苍白的脸上,竟露出一抹笑意。
怎么笑了?
小姐说不开心的时候也得笑,我正在练习。
可我总觉得妳开心极了?
不,我一点都不开心。
她沉静看着尹然,瘦长的脸上两道弯弯的柳叶眉,因嘴角的微微牵引而生动一扬,好似东风拂过摇曳的柳枝,整幅静景剎时生动了起来。妳还是笑起来时好看些。
小姐喜欢我笑吗?尹然那双眼睛直直望向她。
她回望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浅笑带过。很好看。
虽然她分明看见尹然的笑容一瞬间沉了下来,她仍做足了精神戏谑道:记得多笑些。
若说年少时尹然的笑仍和与生俱来的桀骜有所冲突,那么兰贞的笑早在稚嫩时已见倾国倾城容貌,只是当时还能笑得清纯,使得尹然领着兰贞到严府时,竟无一人怀疑其身份。
这是我的姐妹,也想到府上帮忙。
尹然简略的说词轻易取信众人,太复杂的理由反而惹人疑窦,那时她才真正意识到尹然是个什么样的角色,只是看到兰贞低首驯服的模样,她不由得笑了。
方才乖得像只猫似的,哪里有平日常爱张口咬人的模样?待闲杂人等散去,她轻轻倚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