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在了敬嫔身上?
尹然将当日之语悉数道出,反常模样看得严妍心中一颤,只得说道:敬嫔的背后代表着整个功臣派,若如此轻易动摇,妳早把她拔除了。
如此说来,我倒想起年少时常说的那些玩笑话。尹然神情微沉,将衣襬揉进指尖。把这些事告诉兰贞,她定会弄来一堆硕鼠。
她眉眼微微抬起,却举起杯盏以衣袖遮掩神情,顿时留下一地静默。
气氛突地如坠冰窖,严妍仅将杯盏就于唇畔,像是在喝着怎么也喝不完的茶。而尹然就这般冷冷望着,早收起方才的谈笑风生。
过了一刻,严妍才放下手中滴水未动的杯盏,神态明了。妳很清楚我有求于妳,却不是为了敬嫔开口。
我明白。
妳不觉得请我来此,只为了听一句早就知道的话,实在无趣至极?
我想知道妳要怎么开口。
严妍直望向尹然眼底,平淡说道:硫磺鸭子一案,会调查出何种结果众人尽知,我想请妳对最高尚宫……
完全不是疑问而是质问,尹然话语字字如锥冰。──为什么要维护崔今英?
我可以开出妳会答应的条件。
──为什么是崔今英!
若妳让崔今英出宫,她在宫外多少岁月,我便会在宫中多久,至死不踏出一步。严妍神态无波,如果不是对座的人神情阴沉得可怖,说不定她还能展出个笑容。尹然,妳只需回答接受或者不接受。
衣袖砰一声忽地飞起,将几上东西全扫落于地,还算不清到底砸碎了多少硫璃杯具,尹然已走至严妍面前,随手就是一个巴掌!
很好,妳答应了。严妍捂着脸起身,对着皇后有礼躬身。奴婢先告辞了。
对不起……尹然的声音忽从身后响起,却是虚弱无力。我刚刚过于感的韩尚宫,在曾被贬降太平馆时,都曾露出失意苦闷的神情。
太平馆内有一鉴方塘,只是被贬谪的宫人皆无心来此,除了那日我见着您。虽为内人,可那时的您和现今几无二致,总是和他人不同……
杯内浮沫逐渐散去,映出一室清澄。
妳静坐于池畔,双手安静的交迭膝上,神态安静平和,远远望向被池水照得透亮的蓝天。当时妳的眼睛里,有我向往的事物。严妍声音如被水润湿,带着难得的留恋绮旎。其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