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来到惠民署,阿烈也在队列当中。
内医正先召集所有医女,开会略微说明现下情况便又匆匆离去,留下内医女分配众人工作。长今既先到灾区,病况最危急的患者亦由她继续照料。
分派当中,阿烈忽向长今问道:前几日我去了朱子轩一趟,那里的尚宫娘娘脾胃有些不适,但见了我之后直问长今现况如何?最高尚宫似乎很关心妳。
长今乍闻此语,原就放于心中的委屈加上数日来疲累,眼眶随即泛红,这份关切虚幻得很不真实。
阿烈将长今反应收进眼底,与心中猜测一一相互验证,神色不禁冷冽起来。
治病数日,染疫的患者越来越多,药草几乎告罄,阿烈由首医女手中的红布接到封\锁令并加以转达。
正低声说话间,只见长今朝她这里走来,阿烈眼神一凛,悄声遣去其它医女。
现在药材严重不足,内医女要我来,请教阿烈医女,听妳的指示。请问该怎么做?
现在疫病已经传染到京城附近了。边看着长今神色,阿烈镇定说道:上头吩咐要在附近找药材,如果病患知道事实,一定会引起百姓跟病患很大的动\乱,所以必须要静悄悄的处理。过了先月谷之后,就会到龙地村。那里的市集有一间很大的药房。妳快去快回吧!
如果没有买到药材,那可就糟糕了,一定要想办法买一些,明天的巳时,就会有新的命令下来。在巳时之前,妳一定要赶回来。阿烈面露关心,不断再三嘱咐。巳时喔,巳时。
见长今确实收到命令退下,阿烈才舒心的露出一抹笑。
长今带着药材匆忙赶回后,却发现疫区早已乱成一团,病舍空荡不见医官和医女踪影。长今连忙抓\住路上百姓询问: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听说下令封\锁村子,可恶的家伙!这里还有些人根本没有生病。宫里来的人从昨天开始,就一个个偷溜走了,真是太可恶了!
长今头顶如浇下一盆凉水,连着心也哆嗦起来。怎会没人告诉她封\锁之事?这才细细回想当日状况,阿烈仅告知她一定要买到药材,途中遇到副监赈御史时,闵大人还问她是否已经接到命令了……阿烈,阿烈医女,难道是阿烈医女吗?
看着眼前哭嚎的民众和空空如也的存粮,长今身子忍不住发软,无力坐在台阶前。她从来都相信人性不该自私,任何人都该尽其力帮助他人,可是这种害人之事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她身上发生。
当闵政治不顾封\锁令,进入灾区找到长今时,便见着她空洞无神的这副模样。
我做错了什么?我并没有害任何一个人,只是认真的走自己该走的路,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每天我都忍耐再忍耐,坚持又坚持,现在我再也无法忍耐,再也无法坚持了。竟然被其它人,还是被跟自己一起工作的人排挤遗弃,一想到这里,我就无法忍受。我觉得我好像消失了。感觉漂浮在空中,踩不到地面。请问我做错了什么?我到底……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闵政浩首次看见长今如此消极失望,说起话来身子仍在发颤。温和的看着长今,低沉的声音安慰道:妳并没有做错,只是又多了一道妳必须越过的高墙。那是人的高墙。也许妳立下的功劳越多,妳的医术越高超,那道高墙就会越来越高。妳必须要想办法越过高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