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弯过墙角的身影,那宫女又蹲下\身来,认命捡着地上东西。什么……都是蒸熟的糯米嘛。这小宫女该不会想做生日的年糕,难道是要送给最高尚宫娘娘的?
妳当现在的最高尚宫是吃斋的吗?她家的崔氏商团纵横朝\鲜八道,哪会看得上一个小小的年糕?年纪大一点的尚宫转过头,忽然大声嚷嚷:阿昌妳想把糯米往嘴里塞干么?那些掉地上了啦!
可是闻起来很香耶,娘娘您要不要尝尝看?
──就是捡着别人不要的东西,还挺符合妳们的身份的。
正躲着阿昌手里糯米团的闵尚宫听到这句话,呲牙了一下,转过身又是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我刚刚还在想这声音是谁?原来是针线房的金尚宫。
如同脸上长长的鹰钩鼻,金尚宫看人永远是从上而下的鄙视,更不用说是对于那些失势的宫女了。闵尚宫,在最接近大殿的地方,做为至密尚宫还不错吧?从我这针线房出去妳还真是解脱了。
其实小的多想再跟金尚宫学些东西,娘娘就这么将小的放出针线房,真使人伤心。
看着闵尚宫涎着脸示好,金尚宫厌烦似的挥挥手。懒得多跟妳纠缠了,我现在要赶快参加最高尚宫娘娘的生日,娘娘还在等着我呢。
祝您和最高尚宫相谈愉快……那才见鬼了!见金尚宫走远,闵尚宫才拔高音量吐出恶气:我认识今英的时间比妳久得多了,她笑着和人说话的次数,我用十根手指头都算得出来!
一旁阿昌掰着自己手掌。娘娘,十根会不会太多了些?
妳也觉得多,那刚才还嚷着要去送礼给人家?以为送完礼我们就可以回去御膳厨房吗?说到崔氏,闵尚宫的怒火更盛。妳忘了今英当上最高尚宫后,年纪大比她大的尚宫都不能继续在御膳厨房工作,所以我们才会被赶到最靠近皇上龙颜的地方──专做打杂的事。
躲开闵尚宫目光,阿昌小声的委屈说道:虽然今英说话时没有什么好脸色,但内人时期她对我和长今都不错……我只是想找个机会再跟她说说话。
如果她想跟妳说话,就算妳现在被赶到济州岛她也会跟妳说……咕噜一声,闵尚宫踩空跌了一跤。连糯米也跟我作对,真是的!
原本只是御膳厨房最高尚宫的生日,平日各有所职的各殿尚宫们并不会在意,但要接近如今权势如日中天的提调尚宫,熟谙宫庭之道的各殿尚宫们皆知,这是最快的晋升之阶。
是故,小小的宴厅里不到未时,已堆满各殿尚宫送来的奇珍,就连踩进门楣,也得小心那些堆至无处可堆的礼品。当金尚宫到了宴会场所也吃了一惊,筵席上坐着满满的人,偏是最高尚宫的位置仍然空悬着。
就席之后,金尚宫低声问道:最高尚宫还没到吗?
这可不是?连个人影也没见着。
正局促不安间,一阵环佩琅珰从前庭传了进来,头上的玉钗先闪了众人的眼,才见是提调尚宫。提调尚宫脸上带笑,神情自若:让各位尚宫久等,御膳厨房最高尚宫今日身体微恙不克出席,但送来的这些心意我会代为转交。
金尚宫这才与邻座尚宫相视而笑。自是,最高尚宫是否出席并不重要,她们想见到的人出现,这才不枉此行。
席间欢快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