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自觉地想起那晚张景棠说的话,因此也格外在意他所说的心里的那个人。
看不出小镇上有什么人和张景棠走得很近,严文熙猜测应该是张景棠来小镇之前认识的人,或许因为张景棠逢遭变故,然后就抛弃了他,但张景棠直到现在仍然放不下那个人。
虽然这猜测很俗套,但正因为人世间到处都在上演这样的戏码,才会俗套,说不定这就是事实真相呢。严文熙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心里对张景棠又多了几分同情。
而于婶连着好多天没有来裁缝铺了,他们俩都觉得可能是因为张景棠拒绝了她的侄女而让她不快了,对此张景棠也多次表示出了担忧。严文熙倒觉得不要紧,姻缘之事本来就得看男女双方的态度,而于婶那么关心张景棠,过几天会想通的。
正如严文熙所想,这天上午刚开门,于婶就来到铺子里,手里拿着一件裙子,一副我只是因为要改衣服才来的样子。
看得出,于婶是面子上过不去而给自己找台阶下呢。
张景棠喜出望外地将于婶迎了进来,两人说了好一会儿的话,闲聊着近况如何,最后于婶才提到了于薇的事,说了句“年轻人的事你们自己决定,我也不多事喽”,然后便走了。
这算是和好如初了,倒是让张景棠高兴了好一会儿,晚上做饭时还特意加了个菜,一扫前几天偶尔流露出的低落情绪。
按照惯例,严文熙饭后要出去散步,张景棠倒是很佩服他每天坚持出门饶河跑步,也说过羡慕他锻炼良好的身材,但因为他身体的缘故没办法跟他一起去锻炼,惋惜了好一会儿。
想着今天下午,张景棠执意要自己搬一大箱布匹,自己不过是好意想帮忙,张景棠却一副你不要小看我的样子,还用力举起手臂想证明自己有肌肉,最后不得不让他自己搬,最后将他自己累得气喘吁吁,严文熙不由得笑了起来。
他来到河边无人处,准备拿出手机和大哥联络,然后再去跑几圈,但是摸遍了身上的口袋也没有找到手机。仔细回忆了一下,他才想起晚上做饭时弄脏了衣服,索性就换了一身运动服,但是他忘记将之前那件裤子里的手机和钥匙拿出来了。
暗自责怪自己怎么犯了这种错误,严文熙摇摇头,折返回去拿手机。
裁缝铺楼下的门虚掩着,还好他出门时没关牢,不然还得喊张景棠下来一趟帮他开门。严文熙推门进去,上楼,客厅里亮着灯但是没有人,张景棠竟然不像寻常一样在客厅里,这让他有些诧异。他一边猜测张景棠是不是也出门了,一边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
眼前的一幕让他差点忘记了呼吸。
他房间里也亮着灯,倒不是他忘记关了,而是张景棠在他房间里。本来这也很平常,他房间里推着一些装有布匹针线的箱子,张景棠偶尔会来拿东西。
让他震惊的是,张景棠侧躺在他床上,手里抓着他刚才脱下来上衣,头埋在衣服里,只露出了一点点的右侧脸上泛着潮红,他的裤子褪了一半,正握着小阿棠在自读。
显然两个人都被对方吓了一跳,先反应过来的张景棠猛然涨红了脸,慌乱地坐起身,语无伦次地说:“我我我我只是来拿脏衣服去洗……”
然后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现在这副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仅仅来拿脏衣服去洗,在严文熙惊讶的目光中竟忍不住红了眼眶,站起来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