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熙也没有打听他人隐私的爱好,只是想想便抛至脑后。他朝四周望了望,根据回忆里不甚清晰的画面,辨认着当晚来时的路。
走了点弯路之后,严文熙还是回到了那晚藏阿立的地方,只是阿立早就不在原处了,若不是被仇家寻到,就是后来他自己醒来走掉了,哪怕是后一种情况,但听张景棠说那晚下了一夜雨,阿立的情况怕也是不容乐观。
严文熙确认阿立不在附近后就立刻返回,他不想在此处逗留,万一仇家还留着人在坠崖处守着,他在这里多待一分便危险一分。不过车子被他放火烧了,爆炸之后车里应该烧得不剩下什么,希望对方看到这种情形能相信他死在车里了。
让严文熙意外的是,他回到墓地时,张景棠还在那里等着他。
原本坐在树下发呆的男人发现他回来了,便起身迎来,问道:“怎么样,有找到什么吗?”
严文熙摇摇头。
“不急,说不定真像你说的那样,过段日子就想起来了呢。”张景棠怕他失落,好心地安慰他,“我们先回去吧,你伤还没养好,山里冷,再发烧就不好了。”
刚才张景棠说话时拍了拍他的肩,让他有些不自在,自从自己真正成为严家二少之后,会这么拍肩跟他说关心话的,也就他亲哥哥严文晧了,这下他倒是说不出什么滋味来了。
对于张景棠来说,自己完全是陌生人,就因为巧合靠在他父母墓碑上,救了自己一命不说,还用心给自己想办法出主意,而同居了几年的人却对自己冷漠相待,这还真是……
他想大哥说得对,是他自己活该。
“啊,那个,怎么不走呢?”张景棠走了好几步,发现严文熙没有跟上来,疑惑地回头问道。
严文熙立刻跟上,装作没事地说:“头有点晕,就站了会儿。”
“啊,我就说吧。”张景棠微微蹙眉道,“山里又潮又凉,这天穿少了就得着凉,何况你身上还有伤。你这几天还是好好休息吧,别的事等养好伤了再说。”
“嗯,好。”严文熙只好应着。可是被一个比自己矮小瘦弱的男人这么教育要注意身体,感觉……怪怪的。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要怎么叫你呢。”
这问题问的严文熙也是一愣,他还没想到要给自己取个新名字,突然这么一问,他四下一看全是墓碑,随口就说:“那就随便取个,叫我阿木好了。”
“阿木?”张景棠顺着他的视线一看,脸色不太好看,“阿木、阿墓?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