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蛊并非无解,只是业莲草绝种了,我原本接近你,也是为了打听业莲草的消息。辰昱,生死各有命,我不想大限将至,还不能跟你坦诚相待。”
“我不会让你死。”辰昱抬起平九的手放在唇边,目光深沉暗晦,“业莲草在京都,两个月,我会想办法弄来,我要这江山……”
他倾身,一个吻落在平九额头。
“我也要你活着,陪我。”
北青皇帝突然驾崩了。
东宫无主,传位诏书未下,朝野顿时乱作一团,安王一党强行摄政,企图拥安王登基,于此同时,瑞王起兵造反了。
这外界是一派兵荒马乱之景象,又逢南方蝗灾泛滥,百姓可谓民不聊生。
平九坐在马车里,身上缠的绷带让他动弹不得,只得倚在软垫上看外面光景,外面多见难民,看见行军队伍远远避开,又戒备又茫然。
整个焰煌军行军队伍极为严谨,乍出现一辆华贵的马车似乎有些突兀,只是眼下平九碎骨刚接上,稍微动一动伤口就容易崩开,更不可能骑马了。
等到了驻扎营盘的地方,平九慢慢的下了马车,旁边有人跟着要搀扶他,被他微笑着拒绝了。
辰昱一身暗红色战袍,骑着马过来,青天白日映衬着身姿极为挺拔,他利落下马将绳索交给别人,道,“平九,跟我来。”
平九跟着辰昱入了刚搭建好的主营帐,辰昱跟里面的人说,“你们下去吧。”
人走干净了,辰昱进了主卧,平九跟着进去,见他摘了头盔,将战袍解下来,然后逐一拆卸锁甲。
平九站在他身后,道,“我帮你吧。”
辰昱便停了动作,双臂展开,“你的伤怎么样了?”
平九将他把小件解下来,然后去拆解胸甲,双手穿过辰昱抬起来的臂膀绕到前面,看上去倒好像是平九从后侧抱住他了一样,“恢复得很好,不然哪有力气替你宽衣。”
辰昱侧过头来看他,平九解掉最后一根绳子,顺势从身后拥住他,思索着开口,“阿昱,你行军打仗,与平时不太一样。”
“怎么不一样?”
“说不上来。”平九浅吻了一下辰昱的耳朵,低低道,“只是觉得很好。”
辰昱转过来身来,目光烧灼的看了一眼平九,凑近吻了一下,压低嗓音道,“你不要挑逗我。”
平九顺着加深了这个吻。
半晌后放开,两人眼光都有些变了味道,辰昱道,“你身体没恢复,不怕我趁人之危?”
平九低笑,“多留些记忆总是好的。”
辰昱一顿,有些变了脸色,连同目光也冷下去了,他移开两寸看向平九,“你这话什么意思?”
气氛陡降,平九原地站了一会,叹了一口气,慢慢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倘若有朝一日你我二人分开,这过往的所有记忆也都存在,阿昱,记忆不会骗人,我想留给你最好的。”
辰昱双眼微眯,“你我二人,为何要分开。”
“世事无常,难免有什么变故。”平九目光不变,微笑道,“抑或是有一天,我硬要离开呢?”
辰昱怔了一下,几乎是震怒道,“你敢!”
平九连忙举起手来安抚,“你别气,我只是举个例子,你日后君临天下,后宫众多,我总归是不便陪同的。”
“我不会。”辰昱收住怒气,握住他的手臂,道,“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