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条,直到午时方才热闹一些。
眼看着到了饭点,平九进了一家十分热闹的茶楼,点了些小食点心,周围聒噪得很,等了好一阵,忽然听到不远处一桌,有个人嗑着瓜子叹气道,“也不知最近是怎么了,到处闹饥荒,皇帝还忽然生了重病,那位瑞王殿下也遇害下落不明,这般如此,岂不是要让别的皇子得了便宜去……”
同桌人连忙捂住这人的嘴,小声道,“这种事岂是咱们能议论的,被人听见了小心要了你的脑袋。”
那人竟十分心宽的挥挥手,“怕啥,官大老爷怎么会来这种店吃喝,再说了,这都昭告天下的事情,有什么不能说的。”
平九放下手中的筷子,拿起桌上的长剑,结了账走出店面。
没想到不过几日,竟然已是风起云涌了,未来的变数,或许比想象中的还要多。
平九一边想着事,一边向药店走去,却忽然发现药店周围皆有官府官兵把守。平九没有贸然向前,装作无事的在一个卖瓜果小摊前买了些水果,交钱的时候随意问了句,“哎,店家,这卖药的门口怎么这么多官兵啊?”
卖水果的老爷子也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全天下都知道了,您还不知道呐?瑞王殿下失踪了,听说还有伤,官府说在药店或许能接到瑞王的消息,这都驻扎好几天了。”
“这样啊。”平九笑了笑,接过水果,“晚辈平日住在山里,孤陋寡闻了。”
一辆马车由远处驶过来,与平九错了个身,窗帘随风一扬,平九与车中那人不巧对了一个正眼。
车中那人面容黝黑,目如铜铃,虽重伤未愈面无血色,却忽然一道寒光射出来,不是刘宏却是谁?
平九眉头一皱,暗道巧不逢时,当下一跃上屋顶,几个闪身纵了出去。
身后隐隐还能听到越来越远的追喊声。
平九怕被尾随,没有再去领马,一路轻功赶回清净山庄。
此地怕是不宜再多待,久了再给清净山庄也惹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就不妥了。
平九回到山庄,正与江乾撞了对面,江乾招呼道,“陆大侠,晚膳可是一起来吃?”
平九抱拳道,“打搅这几日实在惭愧,陆某此行有诸多不便,明日一早便启程,还望江庄主多多见谅。”
江乾也是抱拳,面露惋惜,“陆大侠哪里话,当年救命恩情倒叫在下做牛做马也是有余了,只是陆大侠留未能多待几日,实在遗憾。”
平九摆手,“江庄主言重,眼下还要与王公子共计路程,在下先失陪了。”
平九走进屋里,辰昱正坐在窗边,单披着一件外衣,神色淡淡把玩着手中的墨玉扳指,不知在想什么。
平九给自己倒了茶,道,“我们明日便走吧。”
辰昱神色间倒是没有意外,只是转过头,问道,“为何?”
平九将今日城内的所见所闻一一向辰昱说了,又问,“你可有何去处?”
“有。”辰昱沉吟半晌,摇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平九叹息,“既然你有计划,我们便再找住处吧,再服用几日药你便能看见,不要连累了旁人才好。”
辰昱微笑点头,“好。”
平九开的药每天三服,夜里睡前还要吃一副,小厮送药进卧房时,平九正去收拾了要带走的药材,并将别的日用品一起装在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