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有问题,当然,能开价雇我们这帮人办事的,压根就没几个干净的。这生意做久了,迟早得跟条子正面杠上,原本我想再做几笔就带着你们全身而退,眼下是不可能了。大哥对不住你们。”
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吐出来,“怎么样?外面现在都是条子,束手就擒还是放一把火,杀出去?我听你们的。”
“放火?这批货……”有人提出质疑。
“那头说了,既然招来了警犬,这批货没了比被查了好。让我们销毁,然后自己逃命。事情了结得干净,逃出去后能拿双倍的报酬。”
所有人都沉默了。
徐承渡趴在上面听得一愣一愣的。但很快,他瞄到这些人脖子里挂着的银链子,意识里电光火石地闪过些什么。这群人不是普通的保镖,极有可能是一群心狠手辣、唯利是图的雇佣兵团伙。
他曾经接触过归属于这种特殊群体里的某人,是根难嚼的硬骨头。
“呸。”这是,其中一个平头且个子最矮的人率先打破沉默,啐了一口,“有啥可犹豫的?干吧。咱们这情况特殊,投降就等于自杀,在牢里蹲到烂屁眼这事我真干不出来,大不了就是死嘛,我们之间谁不是生里来死里去的。”
“死?”另外一个嘲讽地勾起嘴角,咯咯笑了两声,“那可说不定,外面那些假把式的条子有几个是枪口见过血的?十个都抵不上咱一个,卯足劲突围出去完全没问题。”
他这一番中肯见解得到很多附和。
“是啊,一个巡警大队总共就两把枪轮着用的情况太常见了,他们拿什么跟咱们拼?”
“有道理,就算有家伙,我怕他们还哆嗦得瞄不准哩。”
“废话不多说,我去放火。你们谁衣服穿得多的,脱一件便宜的给我当火引子呗?”
“给,就用我这件薄棉袄吧,穿了很多年了,早想换新了。”
“我去把几扇窗的帘子拉上,先诳一诳。”
带头人嘬完最后一口烟,抬起眼皮,“都商量好了?既然决定了,掏家伙。”
说着,徐承渡眼皮一跳,他听到了锁扣啪嗒声,是皮质枪套被打开又因惯性阖上的轻响。
取出武器,安装子弹,打开保险。
这些人熟练的姿势看得他眉头直皱,如果这真是一群杀人如麻的雇佣兵,装备还如此精良,那么他外面那些一无所觉的无辜同僚们岂不是……
雨彻底停了。
底下是预备发起攻击前状态异常安静凝重的毒蛇,一个个吐着猩红的信子高度警觉。
徐承渡已经闻到木材被焚烧的气味,这个时候他要是发出哪怕一丁点动静都会被发觉,但是外面的劝降声已经通过喇叭传了进来。
“仓库里面的人员请注意,现在警方例行检查,请打开大门积极配合。”
这声音的主人是邓曼。
她那毫无女性魅力的声音被喇叭放大时有点变了音调,但徐承渡还是一下子就听了出来。
同样的喊话又重复了三遍,无人应答,大门依旧紧闭。
只有一排黑洞洞的枪口整齐划一地瞄准着。
“里面的人听好了,我数一二三,如果你们还不主动开门,我们将采取武力强行破门。”
外面急不可耐地下了最后通牒。
此时破门,门口那些端着枪但从未想过会真正开火的新兵蛋子,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