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缩在角落里滑动着手机屏幕,此时突然出声。
“什么?”徐承渡抬起头。
萧图瞟了瞟白格,“他那个什么怕水的毛病。”
“不知道,第一次听说。”徐承渡据实以告。
“是啊,我都不知道,你怎么能知道呢?”萧图幽怨地搓着双手,“不过这人真的挺不把人当哥们儿的,什么事儿都不同你商量。我说怎么以前拍戏从来不肯下水呢,为这事儿还得罪了一个大导演,本来以为他是个旱鸭子,我还怂恿他去学游泳来着。这么一想,自己当时真混账啊,明明什么都不懂……”
徐承渡沉默了。
要说混账,大概没谁比他更混账了。
明明什么都不懂,明明什么结果都没预先设想,却说出了什么别怕有我在的大话。
差点就害死了白格……脑海里突然横空而降这么一条血字横幅。线人的生死往往从侧面反映了一个特工的业务能力,徐承渡深吸一口气,把脸埋进双手。
那只右手从把白格从水里捞出来的那一刻开始,就在不停地抖动,也不知道是生理性的还是病理性的,魔怔了一般。
这时候,一只手突然从被窝下伸出,虚虚地攥住了他的右手手腕。
徐承渡惊讶抬头,对上一双略显疲惫的桃花眼,一秒愣神后,他急切地张开嘴,刚想询问一下身体感觉怎么样了,对方又伸出另一只手及时地做了个嘘的手势。
“唉,我应该再多关心他一点的,起码应该再强势一点,不能由着他性子来。”萧图毫无所觉,依旧在絮絮叨叨地自我忏悔着。
白格朝萧图的方向挤眉弄眼完,扯开一个温润的笑,薄薄的嘴唇因为没有血色显得越发薄了,徐承渡担心他再盯得久一点,那薄薄一层的唇面就会被他盯得四分五裂。
两人无声地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一想起这人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差点就永远睁不开眼,徐承渡就心里泛酸。他心虚地移开目光,刚想把手也抽出来,却被白格先一步扯进了被窝,隔着睡衣,放到了起伏的肚皮上。
热气熏潮了徐承渡的手心,再从手心一直蔓延到胸口。他这天晚上全身湿透地回来,匆匆冲了个澡换了套干爽的衣服就一直守在床边,由于心绪繁杂,这会儿才觉出来手脚一片冰凉。他看了看又把眼睛重新闭上了的白格,紧绷的身体因为感受到温暖而慢慢放松下来。
“你说对不对,小马?”萧图终于觉察出一直都是自己在唱单簧,没人跟他互动,于是心有不甘地突袭问话。
徐承渡一脸懵逼,“啊?”
萧图撇撇嘴:“这次多亏了你及时出手。谢了。”
徐承渡挠了挠头,“这是我的工作,总不能对不起我拿的薪水吧。萧哥,时间不早了,要不您先回吧?游医生说白先生只是还在睡着,等睡够了自然就醒了,没什么大问题。两个人守也是守,一个人守也是守,这会儿外面还有很多事需要你去公关,休息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