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路边一只可怜巴巴的流浪狗,还是一只美丽高贵的品种狗。徐承渡与他对视,被他谨慎恳切的眼神灼到。
唉,这让人怎么忍心走?捻熄了烟头,徐承渡认命地折回来,在白格面前蹲下,伸手揪住他脸皮,恶意地扯了扯。
“让我走开?嗯?我要真走了,你是不是就哭鼻子了?”
白格愣怔地看着他。
“看什么?赶人走也得拿出点气势来啊。”
白格长长的睫毛轻轻扇动,眨了眨眼,一颗泪珠就这么毫无预兆地滚了下来,落在徐承渡的腕骨上。
徐承渡揪他脸皮的动作一滞,白格的一滴眼泪,效果堪比一颗原子弹,直接把他轰炸了个惊慌失措,心田则像是被推土机轰隆隆地碾过,新泥旧土全被翻了个底朝天。
脸上空白了一瞬,白格伸手覆盖上他的手背,小心地用脸蹭了蹭,见他没有什么过没搞清楚之前,我哪里也不去。”他拿出这辈子限量供应的全部温柔,轻声抚慰,“你不是说让我听你解释吗?等你哪一天想开口了,我听。”
“听完,能原谅我吗?”白格闷声道。
“那要看到底是什么天大的理由,能把你从我身边逼走。”徐承渡揉着他的头发,想把那些异常柔软蓬松的棕毛全都薅下来做成抱枕,晚上抱着一起睡觉。
“你还说你十年来从来没想过我,还说自己很忙。”白格抽抽嗒嗒地抱紧他,无限委屈。
“以前是很忙,不过今天我有空,明天我有空,后天也有空。”
“有空的话,能想想我了吗?”
“也不是不可以。”
“想我的话,能不能……”
徐承渡一巴掌拍在那颗拼命往他怀里挤的脑袋上,恶声恶气地警告:“小子,少得寸进尺。”
“我胃疼。”白格哼哼唧唧,坚持不懈地拱了拱。
“给我忍着!”
于是白格彻底不动了,只是越发搂紧了徐承渡的腰,直把他勒得呼吸困难不满地叫唤起来。
散步散得够久,再绪也会慢慢平复下来。徐承渡拉着白格原路返回,去找那辆骚包的红色跑车。
路过一盏孤零零的街灯,在脚下默默投射黄色锥形的光,窄窄的光束里有无数争夺生存空间的飞蛾黑影。
“后来,我们被发现了。”白格在走出光束范围时,开了口。
徐承渡的嘴角绷紧了,“被谁?”
“荣女士。”白格此刻无论是心境还是表情,都异常平和,说话也自然流畅起来,“她总是以保护我的名义,在我身边安排许多眼线。这种强势行为在那一次绑架案之后变本加厉,有些笨拙的、业务不熟练的,我能及时发现并巧妙地避开,而有些精明的,总能把自己隐藏得很深。”
徐承渡回忆起那时候白格突然态度转变,忽冷忽热,以往天天往他家跑恨不得住他家跟他睡一张床,绑架案之后,莫名其妙神出鬼没了起来。除了在学校,别的时候根本看不到他人,有时候徐承渡心血来潮想偷偷摸摸约个会,却被一口拒绝,为此受了不少打击。他们的感情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