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的这群幼崽,一个个都需要防寒呢!不然不会千里跋涉跑到这里来,还干碍神兽幼崽们的眼。
但是让他开口问一个他一直都看不起的人类这东西是怎么来的,他却又犹豫了。
“怎么做到的?”他挣扎犹豫了半天,才小声的问。
沈柏舟一下子没听清:“什么?”
獬豸咬了咬牙:“没事!”说着,走进了旁边的一个看起来更像样一点的。
沈柏舟见状有些犹豫。
这间是麒泛流自己单独做的第一间,虽然做得不好,但小家伙宝贝的跟个什么似的,堆到这里也不忘每天来看看,有次他看到有只火鼠钻了进去,当即就被麒泛流给打出来了,还打的特别惨,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兽敢靠近这里,沈柏舟为表尊重,也没有。
不过想想麒泛流曾经说,獬豸算是麒麟这边的,每年来这边也是有见麒泛流的意思,说不定人家关系很好,不在乎这个呢?
但很快沈柏舟就知道自己错了,大错特错。
麒泛流不仅介意了,而且很介意。
在沈柏舟印象里,麒泛流其实脾气挺好的,自己怎么欺负都不会生气,反而会和他撒娇,生怕他脾气不好的一样,虽然也有不少幼崽比如凤仪孔雀重明鸟什么的会偷偷跑来和自己告个状,说麒泛流欺负他们打死兽了什么的,沈柏舟也不以为意。
小孩子嘛,哪有不打打闹闹的呢?今天看着要打破对方的头了和生死仇人似的,指不定明天就又和好了。
他毕竟是个男人,大面把控住就不错了,小的情绪他实在是难以面面俱到,所以并没有看到那些幼崽们发自内心的恐惧。
现在他终于懂了,为什么那些幼崽在他敷衍了事的时候那么失望,原来他们是真的怕麒泛流,而不是小孩子闹着玩的那种告老师。
沈柏舟突然有点庆幸,他庆幸麒泛流虽然有些难以管教,但心到底不坏,否则以他以前敷衍了事的态度,那群幼崽早让他弄死一回又一回了。
这样想着,他弯腰把暴走的麒泛流抱了起来,中间难免让他的法力给伤到,不过沈柏舟似乎一点都不疼的样子,眉头都没皱一下。
倒是麒泛流在闻到血腥味的时候愣住了,崩断的理智被这一抹红色给连了起来,他小心的抬头看了一眼沈柏舟的表情,但因为视角问题,他只看到了沈柏舟一个什么都表达不了的下巴。
麒泛流想了想,小心翼翼的舔了舔沈柏舟的伤口。
和神兽凶兽的血都不同,人类的血腥味没有那么重,尝起来还有些甜甜的,很好吃,让他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但麒泛流不敢,他只敢小心又小心的收起舌头上的倒刺,再给沈柏舟把伤口周围也舔了。
神兽的唾液有很强的复原能力,沈柏舟的伤口本来就是被麒泛流给波及到的,并没有多大多深,麒泛流兢兢业业的舔了一小会儿就已经完好如初,看不到什么伤痕了。
麒泛流这才敢开口问:“先生,你没事吧?”
沈柏舟下巴扬了扬:“我没事,你该问问,被你埋在木头下面的獬豸有没有事。”
他皮糙肉厚的,别说是这么些个木头,就是再多十倍也不会有什么事。
麒泛流这么想着,但是他根本不敢说,只能往沈柏舟怀里缩,怂的要命,完全没有刚才眼睛泛火的暴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