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公道,他这么想,要是也能把他一起拆了就好了。
杀了我吧隐隐于风声,是我将你抛弃。
您可真是傻逼透顶,杀人的剑从何来。
不知吊车还是水泥板之类的东西,总之工地上那乒乒乓乓的声音肯定有个音源,它们撞来撞去……够了,打击乐组!
他在灰黑建筑和灰白天空组成的幕布前慢慢蹲下身去……
我还是抛弃了隐隐于——
……
a沙尘暴又一次击杀了隐隐于风声。
周益哲大骂了声“我靠”。
“你别跟他怼了!听指挥走!”
好的,指挥指哪儿就打哪儿。
可是指挥棒又不是魔法棒,怎么打,会呲出激光吗?biu,biubiubiubiu,咚,咚咚咚乒乒,吧啦哒吧吧啦吧,动次动次!!舞台会塌的吧,地板真的出现裂痕了……不,更加岌岌可危的是天花板才对,屋顶要被打漏了,啊,看见亮光了,所以今天下雨了没?
喂,提琴手干嘛带锯子来啊?啊呀鼓手,不要用头去撞击鼓面!放下武器,啊不是,放下圆号!是谁在放屁?警告,警告,没收卡祖笛。
咚吧啦哒次,啦哗啦叮叮,biu!biubiubiubiu!!
从指挥棒中射出的激光像是科幻电影中的切割机一样,从天花板上划了一刀,光携着碎石块噼里啪啦地掉下来。
嘶!!!
小提琴手的琴弓终于被打飞了,被捏住脖子求死不得的野鸡终于完成了极乐。
哀乐,真好,鼓掌。
“所以——”指挥怒气值爆表,“跟指挥走!”
死透了的野鸡又奇迹般地站起来嚎了一嗓子——它好像没有嚎“一嗓子”,而是撕扯着破锣嗓子大吼:“是哪来的野鸡随随便便给自己加戏?!”
池逍一个激灵,连忙上前补刀,把红血的队友从敌多我少的战局里捞出来。
再之后呢?他在心里冷笑自己,手指软绵绵的,随意打打,按漏了好几个键。
今天游戏里的天气不好,怎么打,屏幕都是灰灰暗暗的。
池逍摘了耳机,窝在电脑椅里,身边队友整齐坐在电脑前,他双脚踩上桌柜,用力一蹬,在排列中冲出一个缺口。滑轮椅向后滑去,直至“咚”的一声撞上墙壁;在那一刻,音乐厅的石头也正好砸在钢琴上,按下了最后的音符,沉重的石头把那根琴键深深压下,卡进无法自动弹回的地方,一排平齐的琴键中,唯独它被深深压住,不得抬头。
输了,输得很惨。
有段时间,他无论如何也打不赢陈嘉禾的时候,也曾试过转变思路,比如帅气地输掉之类的。
可惜这是个无解的问题。
“你怎么那么容易被打败?”
在小学剑道馆里,他拒绝跟胜方再决一场,教练气得问他。
池逍忿忿望着别处,一言不发。
“你怎么那么容易被打败?”
他要退出剑道部集训,奶奶疾声厉色道。
他把自己捂在被子里,闷闷地哭了。
“你怎么那么容易被打败?”
这句话,陈嘉禾也说过。
还有谁说过?几个,几十个,还是几百个?他认识的人全部加起来有几百个吗?
好像没有,这么想,似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