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进木屋,门没锁。
她寻到自己住过的单人间,木门吱呀作响。
摸到电源,开灯。
屋里大亮。她原地站着,好久没动。
床头柜,衣柜,床都换了新的,是他做的。餐桌旁的一张小椅子也是出自他手,那块木头她认识,她闲来无事在上面留了点记号——“wl”。那俩字母现在就在椅子的后背上。
衣柜里挂着她穿过的衣服,不脏,有洗衣液的香味儿。
窗台上的玻璃花瓶里插着一把不知名的花,一朵一朵紧紧挨着。她还是闻不出它有什么特殊香味儿,肖烈说,那是她身上的味道。花瓶旁边摆着一个经过修补的杯子,金粉勾缝,倒有些古董的样子。
往事一幕幕,她推开窗户。
想起那个重生的早晨,她也是这般推开窗,看见身着白衬衫的肖烈,阳光在他的白衬衫上俏皮的跳跃。那个瞬间竟在脑海聚成永恒。
窗外又在飘雪,有个身影正从远处走来。从遥远昨日走进咫尺。
“你回来了。”
多年前的那个晚上,也是这句话,卫澜等他归来。
那时起,他们开始了一段不为外人道的旅程。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