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听,他们会说你不够坚强,你真矫情;说给对的人听,他会安慰你,会教你怎样抚平伤口,或者帮你抚平伤口。
说白了就是,你爱的人,回应了你的爱,还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呢?
说什么只要对方能够幸福就好,她又不是圣母,怎么可能做得到?
当然,这些话暂时还不忙跟阮流萤说,对方还不到二十岁,她会遇到更多的人。谈衫可以期待,但也要做好对方会像郗野一样转身的准备,她没有第三条命再来享受生活。
这样对阮流萤并不公平,但只要一确定对方的爱,谈衫也可以将自己毫无保留地交付给对方,甚至是生命。
至于在公众面前让对方向自己求婚,可以说是一种执念了。上辈子和郗野的地下恋情让她明白了,越是隐藏,越是不够彻底,对方始终在给自己留退路。嘴上说的谈衫不敢百分百地相信,但只要对方真的这么做了,她就会相信。
哪怕是受到舆论的影响,一辈子接不到戏,她都会跟对方承担一切后果。
如果真的到了这步,她会努力去工作,去养活对方,对方只要吃喝玩乐、貌美如花就行。她是如此天真,又是如此地期待和渴望。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小,近乎自己的呢喃,可当阮流萤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时,谈衫吓了一跳。
“我知道了,”阮流萤说,“不过现在还不行。”
谈衫眨眨眼睛,知道阮流萤是听到她刚刚说的话了,她笑着眯眯眼睛:“没关系,我知道的。”其实你完全可以假装没有听见我说的话。
阮流萤伸手覆上谈衫的又收回手:“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话吗?”
“什么话?”
“不要对我说谎,”阮流萤的语气轻飘飘的,“你刚刚的眼神在说,你不相信。”
“哈哈,”谈衫表面上轻松地笑了笑,实际上她内心兵荒马乱,极力想要将刚刚的话题掩盖过去,“说不定是因为会场的灯光晃花你的眼睛,你看错了。”
“我永远不会看错你的眼神。既然还无法在颁奖典礼上向你求婚,但如果可以让你安心,我想带你去见我的家长,正式的那种,”阮流萤说,不等谈衫拒绝,她又接着说,“请不要再对我说谎了,不然我不知道我会对你做出什么来。”
“……”谈衫沉默了下来,实际上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对方,好一会儿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我应该怎么说?”
“你可以不说,我不会追问,”阮流萤停顿片刻,又说,“如果可以,你只需要把你内心真实的想法告诉我。”
好一会儿,舞台上的奖项已经颁完一个又一个后,谈衫的声音才响起。
有点别扭,有点害羞,还有点微不可查的怯弱:“你爸妈会反对我们吗?”
尽管国内通过同性婚姻法,但实际上还是有大部分人表示反感,甚至还有人进行了抗议游行,虽然网上的网友们对这些“老顽固们”进行了无情地嘲笑,可他们只是在网络,当面对家里亲人的目光时,他们的喉咙就像被人给掐住,说不出一点话来。
“意思就是,你同意了?”阮流萤看向谈衫。
因为舞台上换了表演嘉宾,因表演需要,会场内的灯光骤然暗了下来,只有舞台上幽幽的蓝色射灯。阮流萤的声音像是在黑夜里游弋而来,缓缓攀附上谈衫的胳膊和身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