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陶枣发出一个音。
“程导帮我们不少忙,所以姐就叫她过来,一起过年嘛。”
陶枣静了好一会儿,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所以你骗她说窗户坏了?”
陶晚这会头脑一时发热的劲过去了,也有些不好意思:“哦。”
陶枣转身出了卧室,陶晚怕她生气,赶紧跟了出去,发现她只是去工具箱里拿了把螺丝刀。
“以前别人说,女人恋爱的时候智商为零,我还不信。”陶枣进了卧室,踩着飘窗开始拧拉手,“现在我信了。”
被刮进来的冷风一吹,陶晚感觉脸热得不得了。
这是陶枣第一次这么直白地说出她恋爱这样的话,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实在是让她做姐姐的没面子啊。
但陶枣终究是个好妹妹,不但没打算拆穿她的谎言,还帮助她布置好了骗局。
陶枣卸下来了颗拉手的螺丝,将扳手的方向拧偏了,然后重新拧紧了螺丝。
“好了,”陶枣拍了拍手从飘窗上下来,“这下程导过来修也简单。”
陶晚赶紧把犯罪现场收拾干净了,板砖藏到厨房里去。
程鹤楼的速度很快,陶晚和陶枣重新在餐桌前坐下没多久,便响起了敲门声。
陶晚去开门,程鹤楼帽子口罩都没戴,一切从简,手里拎了个工具箱。
陶晚羞愧得不得了,低了头开门,然后拿出一双新的棉拖鞋出来。
程鹤楼进了屋子,对陶枣笑了笑说:“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陶枣对她扬了扬手里端着的可乐,“待会一起吃饭啊,我还想要程导的红包呢。”
“有,你两都有。”程鹤楼抬手一把拍在陶晚的肩上,“走,大宝贝,看看你家窗户。”
这“大宝贝”的叫法可真是调侃极了,陶晚觉得程鹤楼就是没好意思叫她“大傻子”而已。
进了卧室,程鹤楼盯着窗户看了半天,然后回头看了陶晚一眼。
陶晚做贼心虚,睁着双大眼睛,紧张地咽了咽唾沫。
程鹤楼没说什么,工具箱里拿出螺丝刀,一分钟都没有,便把拉手复原了。抬手,轻轻的一声“咔”,窗户关紧了。
陶晚低着头,觉得丢人的不得了,暗暗后悔刚才应该让陶枣把问题设置得复杂一些的。
程鹤楼朝她走过来,还没来到她面前,便抬手一把揽住了她的脖子,将她的脑袋拉了过去。
一个恶狠狠的吻落在唇上,非常短暂的时间,也就是咬了一口而已。
陶晚来不及享受,甚至来不及紧张,程鹤楼便已经越过了她,朝客厅走去。
只留下两个字,带着点无奈和宠溺:“傻狗。”
陶晚在房子里缓了好一会儿,才让她的脸不那么红。
出了卧室以后,程鹤楼和陶枣已经有说有笑地边吃边看电视了。
陶晚悄索索地坐下,看了眼电视,嘟囔着说:“你不是不喜欢这个导演么?”
程鹤楼瞪了她一眼。
陶晚继续看电视,笑呵呵地和陶枣说:“我觉得今年的舞台布置很有特色,传统风味和高科技的结合,导演的品味值得表扬啊。”
陶枣扒了口饭,笑着回:“是啊。”
程鹤楼也不掩饰了,筷子把轻轻敲在陶晚手背上:“还要不要红包了?”
“那看你包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