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控制了,开口便又委屈又呛火:“你又去哪儿了啊?!”
“s市。”程鹤楼回答道。
“你去s市干嘛啊!”陶晚喊完愣住了。
“傻了吗?”程鹤楼说,“来接你啊。”
姨妈精一下子被打跑了,陶晚的理智和好心情以火箭般的速度归了位。
程鹤楼有说她回去的时候来接她,陶晚自然默认的是在c市的机场,她怎么都想不到,这人居然会飞来s市。
这是个什么接法?明天再一起飞回去吗?
“我是傻了。”陶晚含含糊糊地说,“但我怎么觉得你……也傻了。”
“我没傻。”程鹤楼否定得很迅速,“我只是想早点见到你。”
72、晋|江独|家,禁|止转|载
早点见到你。
陶晚挂了电话,这句话在脑袋里还晃晃悠悠地飘着。
这样的程鹤楼,这样时不时就蹦出句让人脸红害羞的话的程鹤楼,有些陌生。
她还清晰记得一年前,她需要知道点程鹤楼的真实想法,需要破釜沉舟地又吵又闹,这人也只是给你一个结论而已。
后来她知道了,程鹤楼是不擅长表达情感的,她把所有热烈的表达都交给了光和影,交给了演员说出的台词,荧幕上放映的故事。
所以,现在这个样子的程鹤楼,其实是她私下的样子吗?
是她只有对待特殊身份的人才会有的特殊的样子吗?
而自己现在就是那个特殊的人吗?
陶晚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有这么大的魅力。
时间过得很缓慢,从机场到酒店,有一个半小时的车程。要放平时,这一个半小时,出去吃顿饭逛逛街,买点零食看集电视,哪怕是看看书写写东西,也很快就过去了。
但现在陶晚没有心思干任何上述的事,她来来回回地在房间里转悠,转几步看眼手机,时间堪堪跳过一分钟,太慢了。
后来她干脆去洗了个澡,把自己搞得香喷喷的,又挑了出差来最漂亮的衣服穿上,最后连妆都无比细致地画好了,时间还是没有走到。
陶晚拿着那只柑橘味的唇釉,不断地拧开盖子又合上,一直没有涂到嘴上去。
她想等程鹤楼快到的时候再涂,这样味道会更明显一些。
这是程鹤楼喜欢的味道。
手机响起来的时候,陶晚吓了一跳。
她恍神恍得有点厉害,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反正满脑子都是程鹤楼的脸。
看着手机上跳动的程鹤楼的名字,她迅速地接起了电话。
“我到了。”程鹤楼说。
“嗯。”陶晚应了一声,立马拿起了那只唇釉。
“门口,”程鹤楼顿了顿道,“开门。”
陶晚一下子慌了,心脏猛烈地跳动,激得胸腔生疼。
她急匆匆地拧开唇釉,手指抖得有些厉害,抹得一点都不均匀。
程鹤楼就在门外,陶晚突然有些生气,怎么就不能正常一些呢?普通人不都是到酒店楼下吗?或者还没下车吗?你怎么就这么直戳戳地到了不能再近的地方,一点都不给人准备的时间呢?
陶晚手忙脚乱地站起身,拽拽裙子拉拉头发,看了镜子里的自己好几眼,才终于算是拾掇好了去开门。
门外的程鹤楼,一如她初见时的模样,t恤短裤,帽子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