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状态挺正常,没烟也没酒,就是沙发上放着一团乱邹邹的毯子。
程鹤楼不抽烟,也没有借酒浇愁的习惯,所以她用什么方式发泄不好的情绪呢?
陶晚看了眼电视,虽然是关着的,但指示灯还在闪烁。
“你看了一晚上的电影?”
陶晚转头问道。
“没。”程鹤楼进了洗手间。
陶晚跟在她后面,看程鹤楼非常敷衍地撩起水洗了把脸。
“那一晚没睡,你干吗了?”陶晚不知怎么地,有些生气。
平时拍戏通宵是常事,但那是工作,没办法的事。而且一有休息时间,程鹤楼就会立刻睡一会。也正因为如此,这人可以随时强迫自己睡着,根本不存在失眠的问题。
所以程鹤楼不睡,就是她不想睡。
程鹤楼洗完脸也不擦水,把牙刷塞进嘴里之前嘣了两个字出来:“守岁。”
陶晚一下子无话可说。
这个理由实在是太传统太正义太无法反驳了。
程鹤楼洗漱完,伸了个懒腰,对她道:“吃早餐?”
“嗯。”陶晚随口应了,又赶紧摇了摇头。
“到底吃不吃?”程鹤楼抬手捏了下她的脸。
“你饿吗?”陶晚问。
“当然。”
“那就吃,吃完了上来睡一会好吗?”
程鹤楼笑了下:“好。”
两人去酒店餐厅吃了酒店特意准备的春节早餐。种类挺多,陶晚拍了张照片给陶枣发过去:
-醒了就抓紧时间来五楼吃饭,越早选择越多哦。
吃完饭,两人又上了楼,程鹤楼开房门的时候,陶晚非常顺便地跟了进去。
“不是要我睡觉吗?”程鹤楼边走边脱着衣服。
“啊,是啊。”
“你要陪|睡?”
“是啊。”陶晚笑了,“你需要吗?”
“要。”程鹤楼躺倒在了床上,“过来。”
“诶,大爷。”陶晚脱了外套上了床,搂住了程鹤楼的腰,“大爷你说陪什么就陪什么。”
“笑一个。”程鹤楼抬手勾一下她的下巴,心情不错的样子。
陶晚笑得十分做作且风骚,逗得程鹤楼也笑起来。
“把衣服都脱了,穿这么厚怎么抱。”程鹤楼十分嫌弃地扯了扯陶晚的卫衣。
“好好好。”陶晚起身把自己扒个精光。
光溜溜地钻进被子里的时候,程鹤楼突然把一个红包扔到了她怀里。
陶晚抬手一捏,厚厚一沓,震惊地瞪大了眼:“大爷,你这嫖|资也太多了吧。”
“屁。”程鹤楼抬手拍了她脑袋一下,“新年红包。”
“昨晚不是发过了吗?”昨晚每个人都有,程鹤楼的红包数也不少,陶晚已经拿得很开心了。
“新年礼物。”程鹤楼改了说法,躺进去揽住了陶晚的腰拉进自己怀里。
陶晚打开红包看了眼:“你新年礼物就送钱啊?”
“你不喜欢吗?”
“喜欢啊,钱谁不喜欢。”
“那不就得了。”程鹤楼在她后脖颈上咬了一口,“别说话了,吵死了。”
陶晚没再出声,程鹤楼很快睡着了。
均匀的呼吸喷在她脖子上,有些痒,也有些酥|麻的舒服。人们都说大年初一会